了。
宋景和本来很重视江颂驰的这次生日,打算送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体验,但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给江颂驰准备机械小狗的那段日子里,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来到西川,经历生死瞬间、患难与共,危险和苦难将那些美好祥和的日子衬托地十分遥远,成长仿佛变成了一夜之间的事情。
从安置点到活动房这段路地面不平,没有路灯,不太好走,宋景和只能依靠月光视物,走的十分小心,但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道修长笔挺的身影,举着一个开着灯的手电筒,明亮的光线宛如在黑暗中豁开一道口子,替宋景和照亮前行的路。
宋景和一眼便认出来人是江颂驰,连忙踩着光朝他走去,银光在两人之间缓慢缩短距离,宋景和的步伐越走越快,最后终于来到江颂驰眼前,一下子抱住他:“哥!”
江颂驰虚虚揽住他的腰,托着他的身体:“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以为被留堂的是你了。”
“志愿者那边有点事需要忙,忘了提前跟你说了。”宋景和改成牵着江颂驰的手,他哥的手握着冰冰凉凉,似乎在寒风中冻了很久,“哥你出来等了很久吗?”
“没多久。”江颂驰说谎话时眉头都不动,“刚去给胡教授送了份文件,顺便出来看你回来了没有。”
但其实胡教授的那份文件五点就送过去了,江颂驰出来等了快一个小时,等的手脚冰凉,却没想过回去,总是想着多等一分钟,说不定宋景和就出现了。
宋景和握着那只冰凉的手,显然是不相信江颂驰的说辞,却也没有拆穿,握着江颂驰的手塞进羽绒服口袋,小声道:“下次不要出来等我了,你的伤都还没好,别又冻坏了。”
江颂驰不置可否,带着宋景和回到活动房,这里的房子在建时就增设了聚苯乙烯泡沫板和岩棉,保暖设施做的好,能够抵御高原寒冷,江颂驰用水壶烧了壶热水,倒入盆里,兑好了水温便招呼宋景和来泡脚,宋景和却想让他先泡,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宋景和率先败下阵来:“好吧,我先。”
大红色塑料盆是物资管理部统一发的,直径长四十厘米,此时装了半盆热水,还冒着热气,宋景和坐在同色系的小塑料凳上,像是一个凭空从凳子上长出来的小蘑菇,细瘦白皙的双脚踩在热水里,脚趾活泼地动了动,弹起水花,下一秒另一双脚踩入水中,溅起更大的水花。
江颂驰的双脚冰凉,浸入热水后瞬间发红,两只脚挤着宋景和的脚搓洗,宋景和脸颊微微发红,抬眸看他,“你不是说让我洗吗?”
江颂驰坐在宋景和对面,双膝将宋景和的膝盖夹在其中,一脸坦然:“两个人泡快一点。”
宋景和闭上嘴巴,双手撑在膝头,泡了一会儿,等水变凉了后,才擦干脚上床,脱了外裤,穿了条淡青色秋裤在床上滚了一圈,这条秋裤是江颂驰的,他穿着稍微有些大,腿一抬起,秋裤的裤筒宛如滑梯般丝滑垂至大腿,露出两条细长如竹的腿。
透过天花板的白炽灯光,还依稀可见脚踝和大.腿内.侧新鲜的牙印和青紫,宋景和抬着腿活动血液,指着腿侧的痕迹,口吻略带委屈地说:“哥,你这次咬的好重,这块牙印没一周都好不了。”
江颂驰把倒完水的塑料盆立在墙角控干水,又把宋景和的棉拖鞋放到床边,抬手握住宋景和的脚踝,带着欣赏的眼光注视着那些交错的痕迹,愉悦道:“能多保留几天也不错。”
要跟江颂驰比脸皮,宋景和彻底服输,他抽回腿卷进被子里,嘟囔道:“我要睡觉了。”
江颂驰从喉间溢出笑意,隔着被子拍了拍宋景和的屁股,“去里面睡。”
宋景和又咕噜咕噜地滚到床里面,捏着被角朝外面拽了拽,留给江颂驰一半被子,等到江颂驰关了灯上床躺好,宋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