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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风里话 100151 字 1个月前

隋棠一切康健。

之后便如同往昔,正常请平安脉,并无不妥。

许是不到半月便会诊了三次,让隋棠心生疑虑,然她自己搭脉观之,亦是一切正常。

蔺稷见她模样,叹道,“如此还是怨我,本是好事,你到底在多心甚?”

隋棠揉了揉太阳穴,“你可有事瞒我?”

“你指什么?”

隋棠顿了顿,咬唇道,“是不是……我身体不太好?”

蔺稷上下扫过她,“你自己不是搭脉了吗,自个身子如何不清楚?”

隋棠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间那串十八子菩提手钏上,自前两年决定要孩子开始,她就将它卸下,把里头的药物剔除干净。前岁闻太后病重,她睹物思人便又重新戴上。如此算来当是无碍的。

难道说,是前头带太久伤了身子,那也不对,要是伤身子医署早就觉出端倪调养了!

“你成日在屋中陪我,闷出病来吧!”蔺稷拉她到铜镜前,“要不梳洗一番,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隋棠看外头天气,这日有些阴沉,还刮着风,“你不能吹风,好不容这些日子都不曾发烧气喘。不出去。”

“那看看后日,若是晴天,我们去看看承明。”

“后日?”

“后日二月十五,是他、你的恩师二十五岁生辰。”

隋棠闻言恍然,“今岁因你,我浑忘了,我寿礼都还不曾备下,你怎不早些提醒我的……”

蔺稷瞧她一副急心无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上扬,压也压不住。

她说,今岁因你,我浑忘了。

她的世界,因为他,一切靠后。

他欢喜又伤心。

“我都备好了。”他拉她同坐窗前,自己偷闲倚在榻上,要她烹煮一壶庐山云雾。

釜锅热汤翻滚,嫩芽如月,妇人素手捧玉盏,盈盈送君前。

阴霾的天空,流云未散,难见日光。

直到十五之日,依旧如此。

隋棠说,“我一人去吧,午后便回。”

蔺稷说,“我披件厚实些的大氅便好,再抱个手炉。”

隋棠想了半晌,勉强同意。车中一路,一直护着他,不是给他搓手便是查验窗帘封的是否严实,唯恐风寒吹袭他。

蔺稷叹气,“我又不是纸糊的,再说很快南伐就要开始了,我没这般脆弱。”

“南伐且不管,反正天寒,就得这般保暖。我和你说好了,三月中旬你去鹳流湖督军,我也要去的。”

“听到没有?”

“听到了。”

隋棠满心满眼都是蔺稷的身子,然才下马车,就被他气得不轻。

蔺稷说,他今日只喝了汤药,忘记用丸药了。

“怎么会忘记的?我明明特意递到你手中的?”

“太苦了,我便先喝了汤药,想缓缓再用丸药,后来殿下连换了两身衣裙,臣看得久了些,便忘了……”

“你、你闭嘴。”隋棠本欲让兰心带人回去拿,又恐拿错,愤声道,“你先进去,孤亲自给你取!”

然回来殿中,才发现合该她自个回来了。蔺稷说丸药搁在桌案上,但是收拾屋子的侍者们当作残羹已经清理干净。

隋棠再去柜中盒内取,打开发现整个空了,这是最后一丸。如此又奔去医署取备用的……待她重新坐上马车,已经大半时辰过去。

大半个时辰,可以说很多的话。

何论蔺稷开门见山。

承明从来低调,鲜少过生辰,今日便也只有丞相夫妇二人。

眼下只有丞相一人。

堂中左右分席,承明跽坐在右,蔺稷跽坐在左,身边空出一位。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