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介意吧?”
他歉意地笑了笑,精致的眉眼垂下来。
莫凡清双手交叉,摇了摇头,“以我们之间的情分,我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你翻脸。”
“也是,莫哥又不是没去过声色犬马的会所、光怪陆离的削金窟,里面的姿色各个都万里挑一,”白昭笑着,眼角露出一颗小痣,“怎么会看上游惊雾这样的劣等品。”
他分明知道莫凡清从小就禁欲冷淡,对于一切关系不屑一顾,并且十分居高临下地笃定他们都是一群臣服于信息素的贱|畜。
况且,两个人今天刚见面,莫凡清怎么也沦落不到忽然异想天开,想要尝一下劣等的味道。
还是像狗一样,只敢舔舐指尖。
多么卑微的举动。
——堂堂莫家的大少爷,如果真这样做,也太掉价了。
“不过你们怎么会遇到的?”
白昭面露疑惑,“莫哥你可不经常来校,而且,班和班根本不是一栋楼里的,如果说是巧合,似乎也太巧了一点吧?”
他笑起来,眼尾的小痣弯起,分明是一张端正俊美的脸,却令人想起皇蛾阴阳蝶,再怎么漂亮,也是含着剧毒的。
莫凡清却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惫,轻轻叹气:“阿昭,你在怀疑我与你的偷情?”
白昭脸色一变,立刻道:“莫哥,言重。你这样说,便显得我太不知好歹,还在贬低你。游惊雾只是一个卑贱的仆从,而你却是堂堂莫家大少爷。你们今天刚见面,怎么可能就会偷情?那也太过往游惊雾脸上贴金了。”
莫凡清撩起眼皮看着他,白昭继续道:“你一直是我的邻家大哥,这些年是你一直纵容我。”
“不过,即使你真的想借他去玩几天,倒也无所谓,我不介意。”
白昭语气轻飘飘:“你知道的,对我们而言,也只是物品,是筹码,是随时随地可以为了利益而拱手相让的礼物。”
莫凡清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西装中掏出一个丝绒礼盒。
白昭打开,是一个镶钻的胸针,价值不菲,却被莫凡清就这么轻飘飘地送出来了,立刻讶然:“莫哥,太客气了。”
莫凡清很早就接手家里的事业,因此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种一种成年人的韵味,不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倒像是一个无喜无悲的佛子。
莫凡清拍了拍白昭肩膀,声音沉稳平静:“我还有事,提前游你开学快乐,我先走了。”
他走之前,顿了一下,回过头,漆黑的眼眸轻轻一转,盯着白昭。
“莫哥,还有事?”白昭脸上挂着笑。
莫凡清慢条斯理地捋平自己西装上的褶皱,他用一种长兄的语气,长辈叮嘱晚辈的态度,提醒道:“白昭,玩物而已,别真的陷进去了。”
他一关上门,白昭扬起的笑脸便消失了。
陷进去?
——怎么可能。
他低头看着昏睡的游惊雾。
不知道已经躺了多久,吊瓶处的点滴已经打完一半,银针刺入他雾色的血管中,食指处的创口贴显得他手指纤细而孱弱。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莫名觉得那创口贴愈发碍眼,当即翻找抽屉,撕下,重新自己贴了一个。
他撕的时候毫不犹豫,速度极快,连扯带拽,白软的皮肉被他带起,本来止血的伤口重新又冒出血珠,看着就疼,这简直与在伤口上撒盐毫无区别。
白昭却毫不在意,他当然不在意,毕竟疼的也不是他。他垂下眼眸,长睫在眼下盖下浓重的阴影,伸出手,手指握住了游惊雾的脖颈。
“哥,”他皮笑肉不笑,手指缓慢收紧,喃喃道:“我真后悔把你放出来。”
“可是不放你出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