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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两人卡的位置太微妙了,正好是他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他想绕一条路回去也没办法,只能静静等两人离开再过去。

然而两人的争吵愈发激烈,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路过这条路的人都能听见。

“莫凡清,他们说的白月光是什么意思,你有喜欢的人!”王慕青的声音激荡刺耳,细听才发现有些不稳与颤抖。

相比对方的厉声质问,莫凡清的声音就显得弱势很多,只是一如既往带着烦躁,“这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王慕青咬了咬嘴唇,有些气愤,“身为你的跟班,了解你的全部,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你在说什么屁话?”

“这是你那天在厕所对我说的,我一个字都没改过!”

游惊雾没参加过别人的葬礼,不知道要带什么东西过去探望更好,只能照着常识穿上一身黑,循着辅导员给的地址找过去。

许白的家在恩施街,与隔壁的秋溪路仅隔着一片绿化带树林。

秋溪路是着名的旅游打卡地,有许多高奢品牌驻扎在这里,消费党在此处狂欢,数不清的流动金钱从这条街滚过,而恩施街却是着名的贫民窟。

比起人来人往的秋溪路,恩施街倒是分外冷清,老旧的小区不愿被时间侵蚀腐化,还是□□地驻扎在这片土地。

狭窄的街道,楼房一栋挨着一栋,大部分墙体的白灰已经完全脱落,被青苔取而代之。

偶尔能看到某些房屋被红色喷漆喷了个“拆”字,只是那字歪歪扭扭的,着实不像官方的手笔。

游惊雾收回视线,照着辅导员给的地址继续走,走到一栋老旧楼房前。

这种擦边故意建六层的老旧楼房都是没有电梯的,而许白家正好在六楼,游惊雾只能一步一步爬上去。

到门前,他轻轻敲了敲,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女人探出头,“是谁?”

女人身材十分瘦弱,弱柳扶风的模样。脸色是病态的苍白,相貌与许白有五分相像,根据年龄推测,大概是许白的妈妈。

游惊雾回答道:“我是许白的同学。”

女人松开门把手,将人放进来,“是阿白的同学啊,进来吧。”

游惊雾走进屋里,环顾了一圈,发现屋子只是最简单的毛坯房,只涂了白灰,没有装修过的痕迹。屋内的家具更是少得可怜,没有沙发这样的东西,有的只有几张凳子和一张桌子。

桌子上收纳着很多东西,看着有些杂乱。

或许葬礼草草地办完了,桌上还放着丧席打包回来的剩菜。

女人去厨房倒了杯白开水放在桌上,脸上肉眼可见地疲惫,眼眶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说着说着,女人的眼眶又红了,“阿白以前从来没带过人来家里,没想到现在……还会有同学来看他,他要是知道,应该会很高兴的。”

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流出,女人只是用手指抹了抹,勉强地笑道:“你吃饭了没,我们饭刚做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屋传来一声咳嗽,“春丽……是阿白回来了?我好像听到了阿白的声音……”

女人听到这句话,眼眶又红了,哑着嗓子对游惊雾道:“等一下我。”

游惊雾摇头,“没事,您去。”

女人起身走进里屋。

许白妈妈走了后,游惊雾坐在凳子上没有动,安静地等对方回来。

片刻后,许白妈妈回来,眼睛比刚才还红。

游惊雾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放置在口袋里的丝巾取出来递给对方。

许白妈妈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