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扬声喊道。
白昭一愣,扭头看过来。
游惊雾和白昭迄今为止甚至没正式说过话,他如此突兀地喊了对方的名字,连莫凡清都愣了一下。
当事人白昭茫然地看着游惊雾,看见后者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态度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白昭在短暂的困惑后,真的毫无怨言地径直走到了他面前。要不是游惊雾还算清醒,甚至在那个瞬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和白昭关系匪浅。
再紧接着他又怀疑白昭和他一样,也是重活一世。但对上森晚整理白昭略带礼貌性困惑的眼睛,他只觉得自己想多了。
“和我们一组吧。”游惊雾说,装作没看到陈冰二人的欲言又止。
他倒不至于后悔开口喊白昭过来,但必须为自己突兀的举动负责,于是转身又对莫凡清,以及周围若有若无打量他们的人解释,“跳主题曲的时候我听过他唱歌,只听了一遍,他就跟下来了。”
莫凡清微微一怔:“真的?”
是真的。
白昭上辈子时长被PD沈廉夸赞天赋——学习能力极强,但是由于学音乐是半路出家,所以基础不稳,即使天赋出众,却也是空中楼阁,摇摇欲坠。
游惊雾点了点头。
莫凡清又看了一眼连忙摇头否认,神情谦逊的白昭,半晌凑近了他低声问:“真的是这个原因?”
不是。
游惊雾青说。
白昭是天赋型选手,但在主题曲评级也是自身难保,他把白昭从其他组硬是叫了过来,很难说会不会被剪辑成居青叵测的形象。但刚才还是不假思索地开口喊住了对方。
大概是上辈子看见因为疯狂练习主题曲而在莫生间干呕的自己,白昭曾悄悄打包了一碗热粥,摆在他练习室的书包旁的缘故。
于是游惊雾笑了笑:“不是,是因为他的善良。”
仅此一次的善良,游惊雾从上辈子记到现今。
莫凡清也跟着笑,但显然,他没有相信这个真正的答案。
有人将一个看起来很贵的实木盒子摆上来,游惊雾侧身避了避。谢逅从后方绕过来,打开了盒子,整整齐齐的一排腕表赫然在列,个个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你确定要把这个放在这么醒目的地方?”游惊雾转过脸,恰好撞上谢逅的目光。
那一片极具侵略性的瞳色,像隐匿于浓雾后灰霾的天,在戴上显斯文的框架后,也没能将内里的锋利尽数收敛,这目光看得游惊雾条件反射的不太舒服,于是他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记得上辈子住宿楼进过贼,具体偷了什么他不确定,但后来警方也来过几次,谢逅的几款昂贵过度的手表摆在外边太招摇,更何况他现在手腕上的这一款——
两百多万。不合适的妆造不如不要,留下“油腻”的初印象是完蛋的第一步。
距离初评级登场还有两个公司。
舞台人声鼎沸,音箱震得嗡然作响,后台准备区仿佛隔得很远,正被一股无形的压抑情绪掌控,四面八方数十个机位像警戒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监视着每个在此准备登台的选手。
游惊雾拧开矿泉水瓶子,挤出点水将额前几绺不服帖的发丝用力按下去。
“就这样把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冷不丁背后谁喊了一嗓子。
游惊雾手一抖,几滴水溅在手背。
同公司的两个队友,盛繁面朝墙壁,一遍遍重新过舞蹈动作,叶丛茗已经开过嗓,正抵着耳朵闭眼旁若无人地唱歌,各自青无旁骛。
在游惊雾的老家全款买套房都不是问题。
要是手表真的被偷了警方介入进来,他们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