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捧的选手，莫凡清充其量算个“陪读”。

只可惜巅峰造清的“太子爷”冯智文外貌的确不错，实力太过一般，接不住硬塞给他的“剧本”和人设，也没有拿得出手的舞台实力，勉强进了总决赛，但人气数据远远达不到决赛圈水准，还不如莫凡清这个全程陪读，剧情线无，友情线无，奋斗线无的“三无”选手。

外貌，妆造，镜头，剪辑，剧本，资本，人设，cp营业……堆砌成一名名练习生花团锦簇，光鲜亮丽的模样。选秀就像一场剧本已完成十之八九的大电影。想要凭借自己越众而出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被人看到的机会。

他神色有些复杂，是某种类似于“同病相怜”的情绪，但转瞬即逝。

趁着台上的选手准备加试的空当，盛繁凑过来问他：“你认识莫凡清啊？”

“我们之前一个大学的。”

游惊雾不觉得说这些有什么大不了，他和莫凡清的信息，在播出后估计很快就能被粉丝扒个底朝天。

“西城大？”

游惊雾点了点头。

“又是个学霸……你别告诉我他和你一样也是学数学的？”

“那倒不是。”游惊雾顿了顿，“他是文科生，学金融。”

西城大学的金融学专业在国内是顶尖水准，盛繁一脸麻木地看了看轻描淡写的游惊雾，再看看坐在前方的莫凡清的后脑勺：“你们学霸果然彼此都是认识的啊。”

游惊雾：“……不，主要是因为他帅得太出名。”

他根本没在委婉的。【雾雾：小鱼哥哥，今天很谢谢你，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消息刚发出去，游惊雾就觉得这样发不好，苦恼极了，面团脸都皱起来了。

他抱着手机烦闷无助：“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让人知道我就是贪图他的钱的？”

之后，男生短暂思索，又抱着手机打了一行字。

【雾雾：我今晚为你学一首歌，你明天来我直播间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为了拉进关系，游惊雾还发了一个兔子的表情包。

装可爱。

白昭活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这是什么操作。

私联大哥，诱导刷礼物。

【清蒸鱼：再说吧。】

白昭矜持了下，没掉入到人的陷阱中。

他就这段时间没休息好，等缓过几天，睡眠应该就好了，到时候也不需要这种解压催眠的声控主播了。

游惊雾本还想问能不能加微信的，可看人态度这么冷淡，也怕太着急把人吓跑了，倒时候更是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有了个榜一大哥，他得维护好，从这人身上多捞一些钱。

【雾雾：那好吧，哥哥晚安～】

之后，游惊雾就开始对着后台流水傻笑了。

“十万块，那分到我手里得是好多钱了？”

“要是他每天晚上都来给我送礼物就好了。”

憧憬之后，就是情绪低落。

因为游惊雾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也没人会喜欢他。

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游惊雾刚想起来活动活动，宿舍门锁眼处就传来钥匙插入的声音。

蓦地，游惊雾懒腰也不伸了，立刻一个灵活的转动腰身，趿拉着拖鞋到门口堵门。

门被人开了条缝隙后，又被游惊雾用身体抵了回去。

“谁？”

游惊雾警惕得不行，将门外的人比做洪水猛兽。

他在学校的名声本就因为王慕青的事不好，要是再被发现女装诈骗，这下真的就会被开除了。

而且才七点半，应该不是宿管查寝。

等了片刻，一道男声从门外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