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用,还是回去吧,他能让你再次拾起画笔,说明你还有一点点机会。”老妇人看起来并不抱什么希望,“当然,这只是机会罢了……你能画出来,依靠的是他的态度。他对你的情感左右着你的一切,既然如此,那就放任自己成为感情的傀儡吧。”
老妇人这次没有绘画,她带着莫凡清来到了更为寒冷的地方,说:“大天鹅已经南飞,它们不在这里越冬,你在这里找不到你想到的东西。”
莫凡清带着北国的寒冷再次回来,迎接他的是朝思暮想的游惊雾。
“小雾,今天能麻烦你再给我做一次模特吗?”莫凡清听见自己这么说。
游惊雾自然不会拒绝,莫凡清料到了。
在菲比尔的画室里,游惊雾换上了自己为他准备的黑色西装,纤细而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像莫凡清留学时看的芭蕾舞《天鹅湖》里独一无二的黑天鹅奥吉莉娅。
无穷的灵感在他的脑中炸开,如同贝雅特丽齐带着神官对他撒下鲜花。
这些灵感来自与游惊雾相处的每一次经历。
多么生动而魅力。
画笔开始舞动。
酣畅淋漓,从未有过的体验!
忘我,难以形容的忘我。
莫凡清第一次将自己完全沉浸进去,笔仿佛不受控制般地自己开始运动。不是莫凡清本人在画画,而是一种情感驱动着手去画;不是大脑决定的动作,而是本能,出于爱的本能。
衬衣。
外套。
裤子。
皮鞋。
头发。
眉毛。
鼻子。 王慕青脸色一沉,问游惊雾:“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游惊雾靠近王慕青,小声说:“他刚才救了我,现在走不合适。”
“是吗?”王慕青的牙要咬碎了,“那我得安排专人为裴总好好治疗一下了。”
一旁的裴建听到这句话,说:“王总,您太客气了。”
“裴总救了我的员工,我自然要答谢。”王慕青的神色扭曲了一瞬就恢复正常,然后礼貌地回应裴建。
裴建这才将目光放到游惊雾身上:“这位……”
“建叔,先不要问了。”裴玉宣挥手让准备给他剪开衣服的医生退下,“我去屋内上药。”
“而你……”裴玉宣的目光又放到了游惊雾身上,温声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游惊雾有些迟疑。
“裴总上药要紧,我们就不耽误了,改日厚礼奉上。”王慕青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势揽过了游惊雾的肩膀,撂下这一句话就转身。
白昭瞪大了眼睛:“你放开我哥!”
说着上手就要拽开王慕青,但是王慕青带着游惊雾快步离开,白昭只能边走边和他拉扯。
一行人闹着走远。
裴玉宣本来镇定的神色终于坚持不住了,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然后扶着裴建,身子摇晃了一下。
“你逞什么强?”裴建大惊,立刻搀着他让他趴在担架上。
但是裴玉宣的神色很轻松:“我找到他了。”
裴建的手一顿:“就是刚才那个人?”
“是。”
“果然是王氏的,他们敢骗我……”裴建语气变狠。
“建叔,你不用管了。”
“那个人一看就跟王慕青关系匪浅,你打算怎么办?”裴建有些担心。
裴玉宣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会想办法的,他一定会在我这里。”
繁华的宴会以闹剧的方式收场,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而处理善后的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种烂事儿,以后给钱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