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一点用都没有,每次有点啥事就受伤,成天就知道傻乐,感觉没脑子!”
中间还夹杂着“颓废的乔总也好帅”“我就喜欢这种腹黑挂的流露深情”“真想和乔总这样的人谈恋爱啊,有钱,引导型,关键时候还不离不弃!”这样的话。
苏愿的个人价值完全被踩到了泥里。
这就是这个故事变为现实后最不合理的地方。游惊雾想。
如果这本书真的要升维成一个世界,那就必须确定苏愿他是“人”。
人有七情六欲,人有尊严。
一个有尊严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怎么甘心成为权贵的掌中玩物,任人刁难?又怎会在抑郁之后仿佛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和罪魁祸首成为伴侣?
尽管游惊雾还不理解为何苏愿还没和乔季渊过多接触就性情大变,但是他不喜欢原来的那个故事。
充满着剥削压迫,充满着天龙人对底层人的不屑与傲慢。
恶心的故事。
莫凡清这才转动眼珠,看向游惊雾,嘴巴动了几下,但什么都没说。
“我给你画幅画吧。”游惊雾说着,从随行的包内取出了一个速写本还有一支笔。
他旋开笔帽,看着莫凡清,说:“你不要动。”
莫凡清转动的眼珠又停了下来,只不过这次聚焦到了游惊雾身上。
尽管游惊雾的笔触有些弱又有些凌乱,结构也有问题,但画纸上的莫凡清很生动,哪怕表情是呆滞的,那也是属于活人的呆滞。
莫凡清看着这幅画,看得十分入迷。
“真好,小雾,你画得真好……”莫凡清愣愣地说,“我就做不到,我……我画不了这么好……”
“莫凡清。”游惊雾将画放到他左手上,说,“无论你画的我死了多少次,可事实就是我还活着。”
“只要知道我还活着,就够了。”
“活着……活着……”莫凡清痴怔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游惊雾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你不用如此压抑,画生画死都一样。重生未必要断骨割肉,你也不用在意那些虚幻声音的影响,你的未来也与叶淮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
莫凡清不停重复的声音骤停,他的目光移向游惊雾,眼里是不解、是恐惧,还有一丝愤恨。
和苏愿如出一辙的恨。
突然,莫凡清的手颤抖起来,将输液的瓶子都拽得晃动。
他急切地将画放到眼前,拼命地看每一个细节,眼睛睁得极大,红血丝充斥着眼眶,直至最后,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将画纸洇湿。
一滴泪落到了画上“莫凡清”的脸上,顺着引力滑下,就像两个莫凡清一齐痛哭。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现在他们手里只有游惊雾的一张照片,要真的找到游惊雾还要废好大一阵子工夫,所以纪方玉并没有对陆千川严加管束。毕竟以陆千川如今的能力地位,还不足以像大海捞针一样捞一位素人。
可是世间的阴差阳错就是这样,陆千川自己也没有想到,他随着他那常年不怎么管他的爹去参加一个所谓的宴会的时候,能碰到那个人。
宴会大厅角落的吧台里,那个深深刺痛他脆弱敏感的心的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发呆。
但是那个人的周围环绕着太多人了,男男女女,络绎不绝,都想获得这样一位美丽青年的另眼相待。
陆千川发现,那个人还穿着跟照片里一样的一身西装,仿佛是刚从地铁下来就来到了宴会。
陆千川的嫉妒心再次发作——那人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比陆千川好看得多的那种好看。那众星捧月的样子足以把陆千川内心的那株阴暗的小蘑菇再次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