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嫌它污浊!”

游惊雾的眉头紧锁。

苏愿好陌生,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苏愿。他无法将面前表情痴怔疯魔的苏愿和原来灿烂笑着的苏愿看作一人。

游惊雾向后退了一步。最主要的是,他用早已被洞穿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游惊雾。

“游惊雾,小心!”

“砰!”就跟和自己在一起时一样。

他,还有价值吗?

“白昭?”苏愿在那边叫了一声,“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嗯,谢谢你。”白昭回答。

手机挂断,白昭又看向了那几张双人合照,抖着手用截屏把除了游惊雾以外的人全部截掉。

在这个行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被夺走了。

白昭顿时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呦,白少爷,这么落魄了?居然在酒吧里打工?”只见被人搀着的方蘅正拿着白昭的手机把玩。

他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越看脸色越差:“怎么都是那个人的?”

白昭一把抢回手机,然后用干净的袖子仔细擦了擦屏幕。

游惊雾感觉自己被猛地扑倒,两秒后他反应过来,发现乔季渊把他护在身下。

但是滴滴答答的血从乔季渊的肩膀滴到了游惊雾的脖子上。

苏愿看着他的动作,心像是被浸入了冰水。

厌恶的眼神,不解的眼神,都是苏愿最害怕看到的。

“游哥,你……”苏愿试图开口去替自己辩解。

二人来到教堂时,人们早已散去。

莫凡清带着游惊雾来到那个填充了教堂一整面墙的管风琴前。

头发花白的老琴师还没有离开,他坐在那里,像是在沉思。

他听到声音,转身看向游惊雾和莫凡清,用北国语问了一句:“你们好。”

“你好。”游惊雾回礼。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座教堂演奏,你们刚才有听到吗?”老琴师问。

“您有什么问题吗?”游惊雾反问。

“我很珍惜这次机会,你们觉得我最后再弹一首什么曲子好?我想录个像,发给我的小孙女看。”

“Aus Tiefer Not Schrei Ich Zu Dir.”他的话音一落,莫凡清就出声了。

游惊雾诧异地看向他。苏愿后面又说了一大堆话,莫凡清已经听不清了。

直到电话挂断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烧掉……烧掉……

莫凡清再一次拉开抽屉,将一大堆信全部取了出来。

那就全部烧掉吧。

莫凡清带着信下了楼。

适逢清明,一群老人回不去老家,于是不得不在一处空旷被圈起来的地上烧纸钱。

A市本来是不允许这样的,明火一直被禁止。但是这个社区又老又破,住的多半是有低保证明的老弱病残。懒散的管理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他们为难。只不过会找人专门盯着,以免发生火灾。

烧的半残的纸钱纷飞,显得十分凄凉。

一群老人里走进了一个年轻人,有些格格不入。

莫凡清无视了旁人的目光,蹲下,将一口袋信倒了出来,掏出打火机,按了两下才按出火苗。

拿起一封信,点燃。

现在是傍晚,但是春天的白日已经足够长。西边的火烧云为建筑铺上了一层深橘红色的光,与明亮的焰火交融在一起。

是一幅美景。

莫凡清将这封燃了一半的信扔到了信堆里,其余信封立时被点燃。同样燃烧的是叶淮工整字迹写下的“叶淮”与“游惊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