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又看得太重。”
该坚持道义、维持本心的时候,许多人为了利益出卖尊严、出卖自我。
如同云启昌之流,为了二次飞升,成为天道的走狗。
该放低身价、忍气吞声的时候,许多人又梗着身板不肯弯一点,生怕失了面子和尊严。
正如承远认为她是剑尊,象征着天下第一剑的荣耀,她不应该为任何事情低头,应当永远顶天立地站着。
可承远不明白,若是一个人只能笔挺地站着,那在修士漫长的寿命中,只要有一件事打倒她,她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承远,我小时候还讨过饭呢,跪这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她崔淮能屈能伸,才不是这两类俗人。
此时此刻,师兄的性命比那些虚名和荣誉重要得多。
崔淮足足磕了三日的头,也不知道是那虚无缥缈的诚心打动了佛像,还是崔淮往佛像中输送的仙灵起作用了。
崔淮觉得应该是后者,毕竟浓郁的仙灵通过金身回馈给佛修本体,效果应该来得比诚心快。
总之,佛像显灵了,他一言不发,倒是打了一束金光到崔淮的心口。
崔淮一开始不明白,但想到什么突然明白了,她急冲冲地赶回了凤凰谷,将盛阳长老叫了出来。
“长老,如果扶钦还有生机,那他就还有救是吗?”
自然是能救,扶钦是凤凰谷血脉最强横的凤凰绝非虚言,只要还有足够的生机,扶钦就能涅槃重生。
凤凰台是凤凰的涅槃之地,能牵引生机,盛阳长老唤醒了谷内闭关的所有长老,始终都在凤凰台上护法,却没发现一丝生机。扶钦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后辈,他们都尽力了。
盛阳长老这把年纪了,想到这里还是鼻尖酸涩,他说:“扶钦挡诛神雷时,调动凤凰灵火把诛神雷困在了他体内,让诛神雷没逸散出去,两相抵抗,扶钦的确生机尽灭了。”
“扶钦要救你,是他自愿的,我们也没立场怪你,但也确实不想再见到你,如今办法你也都试过了,就别再来凤凰谷了,你走吧。”
盛阳长老说完后红着眼睛要走,却被崔淮一挥手的术法挡住。她急迫地问:“我这里有扶钦的心头血,这也算他的生机是不是?”
在佛像的指示下,崔淮想明白了,她心口还留有扶钦的心头血,这就是他的一线生机。
盛阳长老没料到扶钦还有流落在外的心头血,乍一听见他眼神都亮了起来,但想到什么,又很快黯淡:“你能有他几滴心头血?那么一点不管用的。”
又给心头血救人,又是挡诛神雷,扶钦倒真真是个痴情种,凤凰身上有用的东西,都被巴巴地送给人家。
不过凤凰的心头血救人,一两滴就管用,但一两滴对于复活一只凤凰来说,却远远不够。
崔淮没再争辩,她只是取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自己的心口,要把扶钦的心头血逼出来。
盛阳长老被崔淮的果断惊到了,现在这些小年轻,简直把他气得头晕:“小姑娘,你在干什么,都说了一两滴不够用的,扶钦以命救你,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他家少主为了这姑娘落了个生机寂灭的下场,要是她在他眼前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他这把老骨头怕是以后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崔淮对于盛阳长老的劝告置若罔闻,她自顾自地尝试引导扶钦的心头血出来,可它们却根本不想从崔淮的心口离开,甚至还忙叨叨地流转,急匆匆地要将崔淮心口的伤愈合。
崔淮更是难受,人都快死绝了,师兄还是要保护她吗?
崔淮狠下心,施咒将扶钦这团心头血从心口打了出去,不忘多送出些自己的心头血,包裹在凤凰血的外面。
随着崔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