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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何人的贞洁都不在衣服之下,而在灵魂。

若是灵魂腐烂不堪,那就算拥有多么干净的身体也依然是坏了根的树,再繁华的枝叶、再华贵的香,都盖不住灵魂上腐烂的恶臭。

宣病抬手按了按眉心,有点头疼。

柏青的事没查到,那他从哪里才能知道他娘的事?

云栖止也是,跑那么快干嘛……

她和南疆有关系……那,年茗舟会不会知道?

宣病噌的一下站起来,收好那本书,冲回了宫观棋屋内。

宫观棋被打了一下,妖气似乎冲进了身体,晕了许久,但宣病推开他的房门时,却呆了呆——

屋内,宫观棋半靠在榻边,而他面前有个白衣少年在给他喂药。

是那个小白柿子……不对,是阿花。

阿花坐在榻边,挨宫观棋很近,抬手给他喂药,而宫观棋时不时还擦过他的手腕。

两人看上去很暧昧。

年茗舟一脸无语的盯着他俩。

推门的声音太重,宫观棋下意识抬头,看见是宣病的那一刻,他连忙往后躲了一下,和阿花拉开了距离。

阿花穿了一身白衣,头上戴了朵漂亮的白牡丹,微微歪头,没太懂:“你不喝了吗?”

看上去无辜又单纯。

宣病眉头一挑,却没有多看,而是转头指了指另一处:“我找年二!”

年茗舟本来还以为能看到一场大戏,没想到他竟然找自己!

遂诧异的回头,“啊?”

宣病嗖的一下揪住他,往外拉走,迫不及待的问:“你知道柏青吗?”

年茗舟指了指屋内,“你不先问问他的事嘛?”

宣病疑惑起来:“那和我没关系啊——我先问柏青,你知道柏青么?”

年茗舟却看着他,眼神有点犹豫,“你和他不是青梅竹马吗?你不问问他?他这两天和阿花走的有点近。”

宣病一呆,下意识反驳:“我们是一起长大,但我不喜欢他。”

“哦,”年茗舟一直瞅着他,突然懂了:“你喜欢华兄。”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宣病顿了顿,抬眸,笑了:“没有吧?”

“我不知道啊,”年茗舟无奈的耸了耸肩,“但华兄肯定喜欢你。”

宣病纳闷了,“你心思居然这么细?你从哪看出来的他喜欢我?”

年茗舟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你穿族袍出来时,我看见华兄的眼神亮了一下……还有,你没发现他一有机会就盯着你吗?但每次在你看他的时候,又装作没有这件事。”

这却是宣病没注意到的了,思绪险些又被带偏。

“那个……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他连忙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柏青?”

年茗舟这才回道,“你说的是妖族圣女柏青?”

“到底是圣女还是妖女?”宣病不明白了。

年茗舟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不重要,用得上的时候就是圣女,用不上了或者丢脸了,就是妖女——反正都是族内那群老顽固说了算。”

他的语气中带了点复杂。

宣病蹙眉,“妖族也有长老?”

年茗舟点点头,“妖族以前有人在南疆待过一段时间,他们是有一个妖力最强的王,八个辅助王管理妖族的长老。王位是母死子继制,但偶尔也会由长老们推举选人。”

宣病思考了一下,“那八长老是不是也是群妖选出来的?”

“对。八长老分别是底下八分支选出来的小王。”

八分支?

宣病脑子里没有具体的概念,便问:“哪八支?”

“狐、山猫、鸟、花、鹰、松鼠、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