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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怎么办?我们帮谁?!”宫观棋小声开口,询问另外两人的意见。

宣病蹙眉,“先等等……小年,他们说的祭典是什么东西?”

——轰!

年茗舟还没来得及回答,室内一声轰然巨响,屏风倒了下去,云栖止被几名黑袍人缠住了,掐着掼到了墙边!

“她好弱。”年茗舟没忍住说,“看着都几千年的大妖了,怎么这么弱?”

宣病:“……她强了,该哭的就是我们了。”

“别杀我姐姐!先将我松开——快,午时要到了!”屋内的魏览倏然出声。

那黑袍人一顿,朝同伙一点头,立刻就有人去解开了魏览。

魏览终于得到自由,连忙身形一闪,骑上了那匹他们牵来的白马,尾巴高高扬起,振臂高呼——

“这雨是天的旨意……娶亲!娶亲!”

迎亲队伍跟着高呼,手里的锣鼓也敲得越来越用力——

天际又是一声惊雷,大风乍起,吹开了那些人的黑袍。

黑袍之下,是白泱泱的一片骨头。

这支迎亲队伍竟不是活人!

“……这是什么怪物?”宣病喃喃着,“活人还是死人?”

瞧见白骨的那一瞬,年茗舟的脸色蓦然难看了,“是尸蛊!我就说那味道不对劲!”

宣病蹙眉:“那是什么?”

听起来好多虫。

“那是一种狠毒的养蛊手法,在重病之人将死时喂食蛊虫,让它在里面产卵,人死之时,就是蛊成之时——蛊成后会将尸体作为母体,繁衍无数虫子,虫子寄生在尸骨上,便可令尸骨为自己所用。”

宣病一想到那个全是虫子的场面,两眼一黑,有点不想打了。

“最重要的是,”年茗舟眉头皱紧,“被操纵的那个‘母体’,会有生前的修为。如果母体十分强大——仅凭我们仨是解决不了的。”

“……年茗舟,”宫观棋眉头一挑,忽然说,“我竟然不知道你还会乐器——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

年茗舟白了他一眼,“我怕什么?我肯定不怕呀,你才筑基,你很容易出事的。”

他们都不怕。宣病更不好说自己怕虫了,深呼一口气,“那我们走!”

整座城都冒着红光,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仿佛怕沾染到什么麻烦。他们三人不过犹豫了一瞬,迎亲队伍已经不见了。

“它们去哪儿了?”年茗舟疑惑不已。

宣病抬眸,指了指天际——

天际有一轮红色的血月,血月之下,是一道巨大的狐影。

“那不是我们昨天住的客栈吗?”宫观棋发现了,“他们要接的那个亲,不会在客栈里面吧?”

宣病沉默了。

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时间想不出来。

地面上多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虫,踩上去嘎嘣脆,宣病头皮发麻,脚步越来越慢。

他真的怕虫。

城中的红光越发亮了,弥漫起一股黑雾飘向客栈,很快,那里面便被黑雾充满了。

白骨的迎亲队伍停在了门口。

魏览下了马,满怀期待的跑了进去,脚步甚至激动的有点踉跄,仿佛里面就是他此生的所求。

“姐姐……”他叫着,“我来娶你了。”

或许是因为狂喜,他并没压低声音,半个城的人都能听到。

年茗舟忍不住小声八卦,“他到底有几个姐姐?怎么叫妻子也叫姐姐?叫城主也叫姐姐?”

宣病咳了下,以同样的音量回道:“你不懂。”

“不懂什么?”年茗舟一脸疑惑。

宣病耳朵有点羞耻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