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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要逃离什么似的,迈的步子特别大,三两步就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谢酒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也嗡嗡的,只觉得这个人占据了自己满心满眼,连大脑都无法清楚地思考了。
直到诸子瑜在他后背轻推了下,他才反应过来,跟上星霜的脚步。
星霜出了卡拉OK厅,站定在电梯门口。
他按下电梯按钮:“除了顶层的电影放映厅,其他地方我都仔细找过了。”
谢酒:“好。那就去电影厅。”
电梯门开,几人一起走进去。
星霜按下最顶层“8”的按钮,站在原地没动。
谢酒站得离他不远,并肩而立。
其他几人齐刷刷往后退,贴上电梯后面的厢墙,和前面两人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前面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们牢牢锁在一起。
而把其他人通通屏蔽在外。
谢酒没说话。
他肩膀离星霜不过一拳距离。虽然没挨上,但这个人就在身边、散发着活人气息的感受,让他无限沉溺其中。
叮。电梯很快到达。
谢酒没动。
星霜似乎也缓了一缓,才一脚踏出电梯。一时之间,谢酒竟然觉得,星霜也十分不想破坏刚才那种舒适、温暖的感受。
谢酒深吸口气,才跟了出去。
电影厅在顶层最里头一间。
推开大门,没有灯光,屋子里一片黑暗。
星霜反手摁在墙上的开关上。
吧嗒,灯光亮了。
里面比想象的小一些。
不过五、六排超豪华的红色沙发椅,一整面墙的白幕布。周围都用消音材料做了处理。
高处的投影仪开始呜呜转动。
白幕布上出现画面,电影开始播放。
谢酒“啧”一声:“这回可不是我开的。”
众人齐齐看着幕布上的电影。
幕布上出现一间病房。
惨白的灯光下,是同样白的刺眼的病床。
老人倚在床头,正用尽全力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肺一起咳出来。
他面色青灰,几乎算得上透明的肌肤下露出血管,瘦骨嶙峋的胳膊费劲抬着,一看就是病入膏肓了。
谢酒:“这什么电影?有人看过。”
几人都摇摇头。
尚闻声音有点抖:“大佬们,这么不正常的情形,你们都没反应吗?确定要继续往下看?”
谢酒“嘘”一声:“听台词。”
画面的病房中,一个青年人站在床头,脸上并无太多悲切。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似乎刚从哪个会议上出来。
老人抬着熏红的眼睛看他一眼:“你别以为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就一定会把东西留给你”
“父亲,”青年终于开口说话:“别想太多。都到了这时候,您还是多休息。”
老人脸色迅速变红,明显发了怒。他哐哐咳了好几下,才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我养你这么多年,你敢不听我的?”
青年并未动怒,只是声调平和地说:“您是养育了我,但这并不代表您对我有恩。”
老人双眼圆瞪:“你说什么?!你这兔崽子,老子还没咽气呢,你就敢对老子这么说话!咳咳咳咳”
青年继续说:“并不是给点钱,就叫养育。”
“并不是有个父亲的称号,就算合格。”
说完,他转过身:“你好好休息。我不会再来看你了。再见。”
电影卡了下,停留在青年转过身的一幕。
谢酒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