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日起,宁郡王称病,本就深居简出,这下更是连内院一些侍女都见不到他。
不过宁郡王也不是第一次生病,几乎所有人都习惯了,连宁郡王府上的两位都监,都在孟惜和软硬兼施的手段之下,老老实实,没有窥探宁郡王的行踪。
而芳信,打扮得如同一个落拓道士,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太清观的名牒,从宁州一路,轻车简行赶往梁京。
十一月,皇帝这个冬天几次抱恙,都是因为头晕目眩头昏头痛的老毛病。
先帝晚年同样有这种毛病,赵氏皇族也里不乏有这种病症的,所以一开始,皇帝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只照旧喝着之前一样的药。
他身体不舒服,就越发不爱理会前朝那些政务,更喜欢待在李贵妃的蕴福宫中,让李贵妃为他按揉头部,缓解疲惫和头痛。
从前,只要听着李贵妃温言细语的安慰,他都能觉得心情舒畅,但是近来不知为何,连最疼爱的李贵妃都缓解不了他头晕的症状。
李贵妃的袖中带着淡淡的茉莉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皇帝昏昏沉沉和她说着话,耳边听到她说家中有个侄子,打算娶阎家的一个小娘子。
皇帝待要问是哪个阎家,抓着扶手准备坐起来时,忽然感觉一阵头疼欲裂,后脑勺发紧,旋即天旋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榻下栽倒去。
“啊!陛下!”
“快来人,快!快去请医官!”
……
今日是崔竞难得的休沐,夫妻两个在院子里打花牌。
这个是现今闺秀娘子们之中流行的一种牌,牌面上有各种花草纹样,打起来还有许多繁琐规矩。
崔竞因为要去掖州的事,这三四个月来对孟取善更加千依百顺,玩牌的时候,总说自己记不清规矩,不着痕迹地露出破绽,导致他连输七局。
孟取善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他的故意,他有破绽就抓,毫不客气地赢他。
第八局打到一半,崔竞眼看又要输了,忽然有士兵匆匆来报。
“将军!银枪班阎都知正带着人赶过来,说奉了李贵妃的命令,要抓夫人治罪!”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宫变。
阎都知就是阎奕,他据说是奉了李贵妃的命令来抓人。
而原因便是陛下今日突然昏迷,医官检查过后说陛下是受了一些冲克药物的影响,才导致病情来势汹汹,最终不知怎么,查到孟取善向贵妃献的胜兰香上。
谋害陛下,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更何况李贵妃显然不想通过前朝的审理,直接派遣自己的人过来拿下孟取善,便是要抢先将这事定论。
一旦孟取善的罪定了,别说她必死无疑,就是崔竞以及她家中都会遭到牵连。
因此听士兵将情况一说,满院都惶然起来。
崔竞还稳得住,他迅速让人守住大门,将阎奕他们拦在府外,又让人去打探宫门处的情况。
接着他看向孟取善。她坐在垫了锦缎的雕花檀木椅上,似乎也有些紧张害怕,但崔竞注意到她手边的花牌被收成了一摞。
方才那样慌张的情况下,她还将散成一片的花牌整理好了。注意到这点细节,就连她此刻眼里的紧张,崔竞都觉得不那么真实。
“此事都不许议论,所有人都散了。”崔竞将侍女们打发走,命士兵
去取他的武器,自己走到孟取善面前。
“二娘,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崔竞语气比平日严肃一点,但仍然温和问道。
孟取善毫不犹豫说:“我是被冤枉的,李贵妃冤枉我,不过是因为我得知了她的秘密,她想找个由头发落我罢了。”
“前不久,我在李贵妃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