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像孩子闯祸了怕被责罚不敢说罢了。
她的心里说不定也非常忐忑,她年纪是最小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害怕。
瞒着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也是在为他们着想,又怎么能怪她胡来。
说到底,也是他这几年,她想做什么都随她,把人养得胆子太大。他难道就没错吗?
想到这,崔竞已经忍不住把人抱住了,下巴在她头顶搁着蹭了两下,有些心疼:“下次可不能这样胡来了……这段时间我不在家,你吃得好睡得好吗?一个人没有害怕吧?”
确认他确实是心情不错了,孟取善靠在他胸口说:“有些想四叔了。”
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她是决口不提的,真如实说了,他又要在心里暗暗猜测她一点都不在意他。别看这样人高马大一个汉子,在意起她来,心思比她还细腻。
“知道你是在说好话哄我,我也认了。”崔竞还要故意说上这么一句。
好像他不是被孟取善几句话哄开心了,只是大人有大量宽宏大度放过此事,这样才显得他够体面成熟。
腰被紧紧揽着,孟取善偷笑两声,抱住崔竞的脖子摇了摇:“四叔这段时间太忙了,累不累?”
“不累,从前在边关每天要做的事比这还多,一旦起了战事,也有好几日没时间休息,这算什么。”
他是决不许自己在二娘面前露出能力不足的一面的,在这一点上,崔竞格外好面子。
孟取善不像他那么好糊弄,她通常都是看破不说破,手指点了点崔竞因为疲惫都多了层褶子的眼皮,往他身上一坐:“那我们……”
当她这样专注地看着他,表现出渴求他的时候,崔竞就感觉到躯体里由内而外地涌起一股热意,并不是身体的冲动,更多的是一种满足。
被心爱的人需要,从她那里得到肯定和回应,轻易地就能驱散之前一切低落怀疑的情绪。
他不自觉地柔和地笑起来,怜爱地贴近她,又逐渐变得激烈。一段时间没见,他其实也非常想念她。
……
结束之后,夜色已深。
孟取善还没睡着,她用指腹按着崔竞下巴上冒出的一点胡茬,就着帐外的一点烛光注视他的睡脸。
聪明一世却在她面前时常糊涂的崔将军。
那样大的事他能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配合,却又会因为她的言行,耿耿于怀辗转反侧以至于不敢来见她。
他的优秀无可指摘,像是最稳重的山和最广阔的土地,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孟府的天是四方的格子,她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时常想要出去看看,每一次跑出去都是偷来的快乐。
崔竞把她
从孟府带到崔府,这里的院子与天更加广阔,但他仍然觉得给她的不够多。
崔府之外的街市,整个梁京的大街小巷,甚至梁京之外的庄子马场,他能去的地方都想要带她一起去。
不像她从前想象过的任何一个男子,会将她困在另一重院落里,崔竞是如此特殊。
但她绝不会告诉崔竞,他在她心里有多特别。
情话与爱语不该说到极致,人心餍足便会无聊,她要他对她永远无法感到满足,这样,他就离不开她,也只会属于她了。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臣愿往掖州。……
先帝在至兴十三年十一月去世,新帝继位后,转过年便要改元,为应顺元年。
按说新帝登位,按照惯例,应当大肆赦免囚犯,封赏官员,但新年过去,眼下都快二月了,还没听到消息。
大臣们进谏问起,这位新帝便是一句:“不急。”
皇后都没封,其他人想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