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抓不住男人吗,那妾室也好打发,每天给她立规矩,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她的高谈阔论引起了周围几个小娘子的注意,有人已经替她和孟取善尴尬起来,更有人伸长脖子看热闹。
王七娘意识到她们说的是孟取善,眉毛一竖就把脑袋从好友胳膊上抬起来。
孟取善一伸胳膊又把她压了回去。
好奇地看看说话那个小娘子,孟取善直言问:“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丹凤眼小娘子没想她会和自己搭话,她神气地瞥孟取善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与崔衡取消了婚约,他如今还没成亲,我看你这样想嫁他,就想问问你的名字,有机会和崔夫人说一说,说不定你真能嫁给崔衡呢。”孟取善微微一歪脑袋,笑得可爱又有点坏,“若真成了,你要记得给我谢媒礼。”
丹凤眼的小娘子整个脑袋都轰地红了,是臊的,她说不出话来,半天忽然提着裙子哭着跑走了。
孟取善哎呀一声,奇怪:“我又没说什么,这就哭啦。”
整个花厅都因为这个小插曲安静了片刻,孟取善对那些看来的目光友好一笑,她们又转开目光,和身旁熟悉的人窃窃私语。
王七娘也和孟取善咬耳朵:“她们肯定是在说你呢,真是碎嘴子,关她们什么事!”
孟取善无所谓,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喜饼吃了一口,又若无其事夹了一个给义愤填膺的好友:“来吃喜饼。”
王七娘嘟囔:“你堵我的嘴有什么用,你堵她们的嘴呀!”
“好吧,我来堵。”孟取善端着那盘喜饼起身,顺着大圆桌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她经过的每一个地方,说话的小娘子都闭上了嘴。
有一个没发现她过来,还背对着她在说:
“你看到没有,崔衡的叔叔今天也来了,就在男客那边的主桌,你说她这样算不算得罪了崔指挥使……”
忽然,她议论的对象在她耳边说:“当然不算,崔四叔脾气很好,我和崔衡,他肯定帮我,不信我带你去问问崔四叔本人?”
说话的小娘子缩起了脖子,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
孟取善将一个喜饼放到她手里,催促:“这个喜饼味道不错,你尝尝。”
小娘子含糊地应一声,尴尬地埋头啃饼。
分完一圈喜饼,孟取善走回王七娘身边坐下,喝起红枣花生汤。
王七娘眼神敬畏地看着她:“你刚才好像一个主人家。”
孟取善说:“今天是三娘的好日子,她们这样说我的事,万一传到三娘耳朵里,三娘该难受了。”
所以,不如吃饼。
花厅里恢复安静,站在外面走廊的崔竞才慢慢踱步离开这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见识过孟二娘语出惊人把侄子气得跳脚,知道她其实胆子很大,骗他也面不改色,不是好欺负的,但每次看到她,还是会下意识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太乖。
崔竞出去太久,宋三郎出来寻他,一见他就问:“你在笑什么,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崔竞这才意识到自己在笑,掩了一下嘴,放下手后又恢复淡然,反问:“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我不该笑?”
他是想到刚才孟二娘起身分喜饼,那反客为主的模样,觉得有趣。
她做的自然,那群小娘子也没觉得不对,几乎整个花厅里的小娘子都在埋头吃喜饼。
但崔竞看到了,孟二娘分喜饼之前,她自己先尝了一个,还没忍住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噗……咳。”
“你又在笑什么呢,我说崔无争,你是不是喝醉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