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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是。

对方声音阴沉道:“你给我出?去?,把身体还给我,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要告诉她,让她只厌恶你一个。”

谢流忱:“在她眼里,我们?就?是一样的,简单来说,我是谢一,你就?是谢二。”

“你是一,我是二,怎可混为一谈。”

“如果她觉得我们是两个人,你就?不会被她抓住,锁在这里,挨她的罚了。”

谢二沉默了。

因为在一个身体里,谢流忱能感受到他的崩溃,那种什么都没做,却?失去?所有可能的崩溃。

为了让谢二死心得更彻底,谢流忱毫不吝啬地将他与崔韵时的过往分享给他看,让他知道他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让他体会他面对崔韵时时的所有心绪。

心动、期待、嫉妒、怨恨、痛快……失望、恐惧,直到最后?间接害了她的命。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记忆都是混乱的,也许是过了一两年,他才恢复神智。

谢二像死了一般,再没半点声音,也不再与他争斗。

谢流忱忽然发现,要玩弄二十一岁时的自?己的心非常容易。

只要把让自?己心碎过的事拿出?来,放在二十一岁的自?己面?前,他们?就?会一起安静如死。

谢流忱动了动僵冷的手指,听见庭院里传来一阵略响的脚步声。

之后?是行云的说话声。

“芳洲,信掉了。”

“啊,幸好你看见了,不然小姐就?白写这两封信了。”

行云捡起信,拍了拍上面?沾着的尘土,递给芳洲前,看了看收信之人是谁。

“嗯?”她疑惑道,“是不是弄错了,怎么都是寄给白公子的。”

“没弄错,因为昨日?白公子寄了两封信来,所以?小姐也特意?分成两封,对应着他每封信里的内容写好回信,让他以?此收两封信,开?心一下。”

行云笑了:“那白公子往后?要是写三封四封,小姐岂不是也要写三封四封。”

芳洲想了想道:“那小姐会只写一封回信,叫他没事出?去?多?走走,别总待在书案前动笔了。”

芳洲小声道:“其实就?是想让白公子少写点信,她回不过来了。”

两人笑了会儿,各自?散去?做事。

谢流忱在屋中听完她们?的交谈,默默垂眼看自?己的手,心中什么都没想。

他只是觉着有些冷罢了。

等到夏日?来临,便

不会这般冷了。

——

思考如何处置谢流忱思考了四五日?,崔韵时仍然没有找到一个让自?己非常满意?的法子。

不过她也没有荒废这四五日?的光阴,除了每日?必做的课业和锻体、与好友同窗的交游、该参加的诗会雅集。

她还回了白邈的数封信,将他送的花里胡哨的礼物?都找到了合适的用途。

比如那串发芽的红豆手串。

她找出?里面?唯一一颗没发芽的拆下来做成手绳,其他发芽了的则让行云埋进土里,给院子添一抹绿意?。

今日?她打算去?探望谢流忱。

她推开?门,谢流忱并没有望向她,而是看着透光的窗纸,口中道:“你来了。”

崔韵时见他和五日?前没有分别,只是面?颊瘦削了一些,也不知道如果一直饿着他,他会不会服软。

大概是会的,饿死可是很痛苦的,他哪里吃得了苦。

可惜她没有那么狠毒的心。

谢流忱等她走近一些才将目光放到她身上,他觉察到她似乎不喜欢他太关?注她,便改了习惯,不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