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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样对她?

谢燕拾到底被谢流忱保护得多好,才会恶毒到天?真的地步,以为自己没有一点过错,甚至还感到委屈。

崔韵时回答了她的问?题。

尽管她知道,谢燕拾应当也听不懂这个简单明了到极致的答案。

她说:“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是你先开始挑衅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谢燕拾却再也没有和她争吵,只是哭得格外凄惨,仿佛撑起她世界的那片天?轰然塌了。

山坡下回荡着她的哭声。

谢燕拾哭累了,转了转眼看向?四周,一切景物都在她的泪眼中?变得不真实起来。

她忽然感到一阵恐惧,长兄变了,崔韵时也变了。

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陌生,与她从前所见全然不同。

没有人可以依靠,也没有人真心爱护她。

可那些危险却是实实在在的,远比她想的还要?骇人。

——

谢流忱回到成归云的屋中?,换了身自己的衣裳,又?匆匆赶回山谷,准备扫清那些仍旧在搜寻白邈的亲卫。

裴若望也跟来了,手?里提着谢流忱从屋中?收拾出来的食物。

他质疑道:“你给崔韵时吃的,她也不敢吃啊。在她看来,你还是那个突然发疯,拉着她的手?给自己一刀的前夫,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吃的里面下药,她必定防着你呢。”

裴若望总结道:“我若是她,我也不敢吃。”

“……我知道她多半不吃。”

裴若望怪腔怪调地哦了一声:“你还真是不死心。”

谢流忱充耳不闻:“到时候再说吧。”

万一她饿得慌,真吃上一些也说不定。

“如果她不吃,到时候我能吃一口吗?为了你的要?事,我早饭都没吃。”

谢流忱站住脚,从里面拿出一块最?硬的饼塞到他手?里:“慢慢嚼吧。”

裴若望:“……”

谢流忱走在前边,沿着他夜半找到的那条不能称之为路的路下去。

行?到半途时,一棵树上传来哗哗的响声,几颗果子被扔到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两人往那一望,树上滑下一个人。

白邈抱着树干,与谢流忱对上了目光。

两人齐齐沉默。

白邈对谢燕拾的这位长兄印象十分深刻。

不管是他亲眼所见,还是在谢燕拾的口中?,谢流忱都是个完美无缺的翩翩公子。

可白邈对他从无半点好感,就?凭他娶了崔韵时,他就?永远都看不顺眼谢流忱。

每每看见谢流忱与崔韵时站在一处,占据着本该属于他的位置,他心中?就?充满了矛盾的念头。

一半是期盼着谢流忱早日暴毙,另一半又?觉得谢流忱若死了,崔韵时就?白嫁给他了。

只有谢流忱活着,她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她的苦心经?营才不会白费。

看谢流忱对她那般体贴温柔,她应当过得很好吧。

她的眼睛最?爱往路过的美人脸上瞟,男男女女,一个不落。

谢流忱长成这个样,她一定满意极了,也会像称赞他一样称赞谢流忱,对他的脸爱到心坎里。

白邈酸溜溜地想。

这一切想法都在昨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崔韵时与他说,她在谢家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愉快。

谢流忱表里不一,六年间从未真正善待维护过她。

到末了,她要?和离,他却突然跟脑子出了问?题一般,说早在成婚前便对她有意。

崔韵时边说边拿木杖戳洞壁泄愤。

世上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