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情敌卸妆也是有讲究的,精髓就?是擦一半留一半,擦得越花越好?。
总之千万不能擦干净,一定要让妆容晕开,达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白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少时便钻研过崔韵时的喜好?,知道她喜欢脸蛋姣好?,身体强壮,但个性又要有柔弱的一面,好?让她生出保护欲的男子。
若是能时不时撒个无伤大雅的娇,就?更是让她爱不释手。
所以即便被迫和谢燕拾捆在一处,白邈也一直保持着强身健体的习惯,便是因为不想有朝一日与她再相见?,变成她心中被岁月无情蹉跎的少年郎。
他?一身的力气,怎会输给一个大夫。
白邈抬手就?要将?他?远远推开,谢流忱没有和他?推搡的兴致,在他?面上猛擦两把之后,就?任由他?甩开湿帕。
他?顺势撞到崔韵时面前,装作站立不稳的模样,如愿被她搀扶住。
谢流忱先看了看地?上被甩得远远的巾帕,再满怀歉疚道:“或许是我的手法?不如丫鬟们轻柔,白公子不习惯吧,你不要心急,我再尝试一下。”
谢流忱心中暗喜,真是个好?机会,暗示一下崔韵时,白邈肯定是日常被女子近身服侍,才会这般抗拒他?这个男子帮着擦拭。
崔韵时也颇为尴尬,对成归云连连道歉,请他?不要和白邈计较,白邈病糊涂了,不然一定会感谢成归云的一片好?意。
一旁的白邈委屈极了,她怎么?看不出来啊,这个成大夫明显是故意为之,非要抹花他?的脸,心眼太坏了。
他?眼看成归云犹豫又小心地?在他?旁边坐下,似乎是担心被他?像甩那块湿帕一样推出去,气得牙根痒痒。
谢流忱看了白邈被他擦得乱七八糟的脸,满意道:“擦掉脂粉便好?了,如此一来,我看得清楚,才能更好?地?诊断白公子的病情。”
“呀,白公子,你的真实面色这样暗沉憔悴,病得真是不轻呢。”
白邈差点被他气得冒出泪花,他?看向崔韵时,用眼神?控诉:你看他?!
崔韵时也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抹的粉确实太厚了,当真看不出真实面色。
谢流忱装模作样地开始给白邈把脉,心中却颇不以为意。
不用把脉他?也知道白邈得了何种病,自然是二妹妹给白邈喂的乌肉粉,以乌肉蛊研磨而成,一直服用便会体虚力弱,卧床不起,但不致死,也不会损害身体根基半分。
一旦停用才是真的麻烦了。
白邈如今就?是被乌肉粉反噬,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西天,命丧黄泉,彻底与崔韵时天人?永隔。
眼下能救白邈的只有他?。
可?让他?救治白邈,还真是……太勉强自己了。
白邈若死,他?不大笑三声就?已算是克制。
可?他?先前还在崔韵时面前保证,说一定会治好?她的朋友,叫她不必忧心。
话既出口,他?又怎能给她留下个不济事的印象。
他?沉思片刻,走?到一旁,示意崔韵时过来些,与她单独谈话。
白邈睁大眼看着这个成归云的一举一动,见?
弋?
他?倒是规矩得很,只和她谈他?的病情,其?他?更进一步的举动一概没有。
这只狐狸精道行真是不低,一派纯良模样,哪个女子见?了不被蒙骗。
这不能怪崔韵时,她招人?喜欢也不是她的错。
白邈暗自咬牙。
狐狸精以为他?就?是吃素的吗?等着瞧吧,他?斗过多少男子才能留在崔韵时身边这么?多年,成归云这样的货色也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