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中的白邈,就像抱着失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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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宝物?。
“你过得好吗?”她的声音很轻,好像害怕亲耳听到白邈否定的回答。
谢流忱嘴唇颤抖了一下,回答:“那?你呢,你过得好吗?”
崔韵时趴在他肩上,轻描淡写?地说?:“一点都不好,我过得很苦。”
她的语气很淡,可?是却像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诉说?委屈的人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大?概人生?本来就是很苦很苦的,我和自己说?,活着就是一场修行,我们都在苦海里,永远都上不了岸。”
“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维护过我,他总是帮着别人,尤其是他妹妹,其实?他或许也不是帮着她吧,他大?概觉得玩弄别人践踏别人让他觉得很快乐,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有时候觉得我可?以一刀杀了他,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个鬼一样,有时候他只是在说?话,我都会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我也会有害怕的人。”
“我有时候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命这么苦,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帮我,你记得我最讨厌的那?个项双仪吗,你都不认识他,可?是我和你一说?我讨厌他,你就对他没有过好脸色,还经常拆他的台,虽然?你打不过他,每次找事,你们俩打架,都是你被打得更惨。”
她一句句地抱怨着,好像这么说?完之后心里就痛快了,可?是谢流忱感觉得到她一直在哭,把他的肩膀都哭湿了。
是啊,他让她很伤心,她见不到白邈,无处可?说?的日?日?夜夜,她都在背地里偷偷哭吗,然?后第二日?见到他还要继续笑。
她还觉得他很可?怕。
所以她就这么过了六年。
谢流忱哽了声息。
崔韵时忽然?动了动身子,抬头望向他,摸了摸他的脸道:“你还是那?么爱哭,别哭了,哭多?了眼睛会疼的。”
崔韵时:“你不要难过,是我抛弃了你,是我自己贪慕名?望富贵,是我自己选了这条路,怪不了谁。”
谢流忱眼泪一滴滴地落下:“对不住,是我害你到这个地步。”
他几乎没有办法把这句话说?完,他本就是不在乎别人死活的人,从没觉得自己有错过,也没什?么可?后悔,可?是他让她这么伤心害怕,他觉得自己才是一只龌龊阴暗的老鼠。
崔韵时按着他的头顶,让他把头低下来让她擦擦眼泪:“你怎么会害我呢,你是世上最不会害我的人。”
她紧紧抱着他安慰他,揽住他的腰想把他抱离地面。
从小她的力?气就比白邈大?,时常把爱哭的他抱起来晃一晃安慰,晃得他眼泪酝酿不畅,就像抱一只大?狗狗一样。
可?是这会她没抱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笑道:“我现在只有一只手了,我抱不动你了。”
她笑着笑着,眼眶里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就这么含着眼泪对着他笑。
谢流忱眼前一片模糊,想到她的手是被谁伤的,他的心都痛到麻木了,他要怎么办,他的后路全被自己和妹妹堵死了。
崔韵时看“白邈”越被她安慰越伤心,她只能用手背蹭着他的脸给他擦眼泪,她的手都被他打湿了,可?是他还是哭个没完。
“你上次哭这么惨还是我踩着你肩膀摘果子那?回,你自己看到有虫子,吓得摔了,还把我也带摔了,我摔得比你惨多?了,结果你哭得倒是比我响。”
谢流忱哽咽道:“对不住,我是最应该保护你的那?个人,可?是我害了你。”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嘛,什?么都不懂。”
谢流忱不敢再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