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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力气不大,却把她箍得很紧。

他用一种让崔韵时匪夷所思,近乎哀求的语气道:“现在别?说这些好吗,再等等,以后我们再说好吗?”

崔韵时陷入短暂的沉默,谢流忱控制着按住她手腕的力气一轻再轻。

他也不知道再等等是要等些什么?,他只是不能听到她说要和离,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放弃这个打算。

他不要听到她说出那两个字,他不要。

只要不和离,她想要他怎样都可以。

崔韵时嘴唇轻启,似是要开口。

谢流忱别?过脸,不再看她的口型,只要他听不见看不见,她便不能将?那句话完整地摆到两人面前。

对,只要让她没法将?这句话说下去就可以了。

谢流忱的手臂被一件冰冷的物事?硌了一下,那是他带在身上的一瓶毒药——石腥散。

这药是他给裴若望准备的,用来以毒攻毒,治疗裴若望那张毁损严重的脸。

石腥散是少数几十种在他身上也能起?效的药,只是他从?没想过要服下这种穿心的剧毒。

他又不是过得太舒坦了,想给自?己找罪受,便是半滴他都不会沾。

谢流忱眸光微动,忽而有了一个想法,倘若他身中剧毒,她对着一个中毒到神志不清之人,便不会再说和离之事?了,就算要商谈这事?,也得等他好一些了才能说。

只要再拖一拖,他总能找到办法。

没有付出巨大代价的决心,又怎能逆转她的心意。

何况他身上还带着解药,必要时他可以服下,不会成为她的拖累。

他瞬间做下决定,对她说道:“你在这等一等可好,我有件要紧的东西落在那里,待我拾回来,我们再谈。”

崔韵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片怪石耸立遮挡的阴影,都到这时候了,卖他一个好也无妨:“我去拿吧,你有伤在身,何必勉强。”

谢流忱轻轻点头,看着她如他所料地走到那处阴影中,看不见他这里发生了什么?。

谢流忱取出药瓶,没有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让她听见。

他将?这穿心剧毒一口喝了下去。

血气上涌,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谢流忱却发出一声不可自?抑的笑。

太好了,她暂时不会跟他说和离了。

后边的洞穴里突然传来薛放鹤的小?声呼唤:“快过来,这这些文字写的是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你们看看这有没有什么?用……”

谢流忱心中一沉,那些文字八成是他认得的,可他眼前痛得一阵昏黑,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怎么?帮她译出文意。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从?袖中摸索出解药,身边掠过一阵风,他凭着感觉知晓那是崔韵时进了洞穴。

她没有注意他,也没有半点停留。

谢流忱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他不想再多想什么?,只将?解药服下,等着它?赶紧起?效,她还需要他。

——

崔韵时进入洞穴,看向薛放鹤指着的地方,那显然是和刚入洞中时相似的文字,只有谢流忱这个算是半个苗人的人才看得懂。

她让薛放鹤把谢流忱带进来,薛放鹤刚走到一半,她就听见一道轻得快飘起?来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只见谢流忱已经自?己主动走进来了,他的动作虽然迟缓,可脊背还是刻意挺得很直。

在这洞里走一遭后,他那身日间还白净无瑕的雪衣已不再干净。

他乌发披散,缓缓行来,整个人就像一颗滚落尘埃,又染上血色的珍珠。

崔韵时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伸出手在墙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抚摸,她皱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