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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之人就够了。

若能说服谢澄言,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助力。

他目光幽幽,想要开口应下,双唇却难以?吐出一个?字。

明明只是顺势说一句无伤大雅的谎罢了,可是他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这一句话出口便是承认,谢澄言会知道?他喜欢崔韵时,崔韵时将来或许也会知道?。

她会怎么看待他对她的感情,被他喜欢,她会感到哪怕是一丁点的高兴吗?

这个?念头擅自从他的心里跳出来,像山野中的精怪编织出来捕获迷途者?的美梦,他立刻感知到了危险,全?身都生出一种抗拒。

他不可以?承认。

谢流忱抿紧嘴唇:“总之我不要与她分开,你别坏我的事,我也会帮你解决那两个?人。”

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强硬,谢澄言这才感觉他正常了起来,这才是她那个?心肠很硬、自视甚高的长兄。

方才那个?隐忍又好说话的应该是中邪了。

谢澄言打量他一会,忽然说:“我答应你,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若是接下来的日子你有一刻待崔姐姐不好,有一件事做得?让她不高兴,我立刻让她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心肠歹毒不安好心,拆散她和别人,还要装模作样……”

谢流忱深吸一口气?,打断她的话:“省省吧,你没这个?机会。”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出两步之后又回头:“你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一些,我若不是让外边伺候的人事先站远了,你方才声量那么大,她们全?都会听见。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干了什么,然后传到她耳朵里去吗?”

谢澄言不惯着他,立刻吼回去:“那你自己倒是别做这些事啊,我就要那么大声,嫂嫂,长兄他唔唔唔……”

她的嘴被谢流忱用?手帕捂住,谢流忱压低声飞快地道?:“你行行好吧,你非要弄得?我变成弃夫你才高兴吗,别喊了!”

谢澄言趁机梆梆揍了他好几拳。

——

崔韵时推开窗,这一扇窗正对着庭院,景色好极。

晨光由此照入,驱散全?身的郁气?,她顿觉神清气?爽。

她心情大好,拿起一把剪子,对着长至窗前的一朵紫黛眉比划片刻,思考着该从哪里下一刀。

行云路过:“夫人别把花修剪毁了。”

她说话时,崔韵时已?经一剪子下去,将那朵花整个?剪了下来。

她迎着行云一言难尽的表情,将花别在行云襟前:“你看,这样不是很好看吗,我没有修剪坏它。”

芳洲趴到窗前望了望,指着一朵朱红色的花:“我要那朵,夫人给我剪那朵。”

崔韵时依言剪下那一朵别在她的衣襟前。

“夫人。”崔韵时下意识回头,对上的却是谢流忱。

他站在窗外,衣袍如雪,姿容秀异,在鲜花的陪衬下,就像一幅被裁剪好的名家画作,叫人不忍破坏。

崔韵时却无心欣赏,但凡对他这个?人的本质有些许了解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画面赏心悦目。

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和他无话可说,但还需维持着表面的礼节和夫妻间该有的“亲近”。

如今这一切都快结束了,所以?她倒是不必搜肠刮肚地找话题。

崔韵时:“夫君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吗?”

谢流忱被她这问题问得?沉默一下,即便她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别的什么,可语气?中没怎么掩饰的事不关己的味道?,还是让他晃了下神。

他装作没有听出异常,让元若把花端过来。

这样的粗活以?往都让元伏来干,但今日这盆占秋花较为特殊,是他无意中搜寻到的新品种。

培育出它的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