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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莫怪,内子心绪不佳,并非有意如此。”元献牵起她的手,“时辰不早,我们要先回了,学弟慢行。”

宋勤瞥一眼他们牵在一块儿的手,笑着道:“好,那学长慢走。”

元献微微颔首,牵着人慢步离去,偏头低声问:“妹妹说说,是哪儿不开心?”

“没。”她这会儿只觉得累,已不想说了,“我累了,我想回去睡觉。”

“那便回去好好歇歇。”元献应和一句,晚上睡前又道,“其实也不必着急,我们从前都是没做过生意的,家里的铺子也都是长辈们挑好了送给我们的,说是去巡过铺子,实则也就比旁人多认几个字,能看得账本罢了,想弄清里面的门道并非一日之功,妹妹要是累了,不如我们歇几日,好好想一想,到底该如何才能做好。”

阮葵沉默一会儿,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他。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不是多大的事儿,要是做生意这样容易,那天底下的人都不读书不种地,全去做生意了。”

“嗯。”阮葵吸了吸鼻子,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我知晓了,睡觉吧。”

他未再多说,他知晓他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阮葵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阮葵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阮葵反复思索过了,也觉得应当停下来好好想想,未在贸然往外去,整日里聚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

元献对做生意也不甚了解,只能尽量帮她想想法子,但见她没再唉声叹气了,心中也踏实一些。

晚上,她笑眯眯在褥子里滚了几圈:“咱们找个空闲再去试试吧?”

“好。”元献眼神沉了沉,单膝跪在褥子上,从袖子摸出一团药泥,掀开她的寝衣,抹在她的肚脐上。

她抬头看着:“什么东西?”

元献哑声道:“传说可以避子的,只是好像对身子不大好,说是用多了往后或许就怀不上孩子了,妹妹看看要不要用。”

“我……”她眨了眨眼,有些不大确定,但还是点了头,“先用吧。”

“嗯。”元献喉头已经滚过很多回了,强忍着又问,“要吹灯吗?”

“吹。”阮葵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元献轻轻抱住她,低声询问问:“疼吗?”

“还好。”她咬着唇不敢高声,还在跟他闲话,“就是有点儿难受。”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元献低声应了句。

阮葵瞅他一眼,正要跟他辩解,忽然低呼一声,急声道:“难受!”

“如何难受?”他明知故问,死死扣住她的肩。

她哪儿回答得了?只剩哭喊。许久,连叫都叫不出声了,只有喘气,盛在眼中的泪飞溅得到处都是,一滴落在了元献的手背上。

“好了。”元献缓缓弓起身,笑着在她眼角亲了下,“不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应了一声,又道:“好累。”

“我知晓。”元献笑着摸摸她的脸,“我给你洗洗,洗完好好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嗯。”她脸上还挂着几滴泪,但未生气,仍旧配合着洗漱完才躺好。

可元献见了又有些受不了了,可人已睡着了,他卧在一旁看了她半晌,忍了又忍,还是没去打搅她,但却是睡不着了。

半夜,阮葵睡得正香,忽然听见他喊。

“妹妹?妹妹?”

“嗯?”她迷迷糊糊应了声,突然被困住,一下清晰不少,“怎么了?”

“想要。”元献不由分说便垂首亲吻她的脖颈,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半醒不醒的,脑子还是懵的,只是喘息,只是闷声,到后来又是用带着哭腔的嗓子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