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就和以前一样呗。”她不自在地抓着膝盖上的裙子。
“那你婆母呢?有没有为难你?我看你表兄好几回看你,你都对他冷冷淡淡的,你们相处得不好?还是吵架了?”
“没……”她不知如何回答,“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娘不用担心。”
刘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也知晓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打算一会儿去问丫鬟们了。
“罢了,你觉得好就行。再去陪陪你祖母吧,这会儿也不早了,再坐一会儿得走了。”
“嗯。”阮葵点了点头,又回到堂屋。
她还在老祖宗身旁坐着,周围还是那些人、那些欢声笑语,可她总觉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心里有些郁闷。
时辰到了,上了马车,出了伯爵府,她突然开口:“是不是成亲了,就必须端庄大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
元献牵住她的手攥在掌心里,浅浅笑着:“没人这样规定。”
“但他们都是这样想的,我心里清楚得很,我要是再像从前那般,他们肯定会觉得我不懂事。”她往后靠了靠,目光瞥过窗缝外的一个个小贩。
元献顺着她看去,眼瞳微动,道:“我们明日出去玩儿吧?总归还不必去书院。”
“真的?”她扭头看他,有些惊讶。
“自然是真的,我先前答应过你的,等成亲了,你想出门玩就出门玩,我不会食言的。”
她嘴角扬起一点儿,很快又垂下:“可藕香玉匣会说我的,还会把咱们的事儿给我娘她们说,今儿就是,我瞧见她们在屋里说话来着。”
“我们自己去就行,不带她们,就让荷生跟着。荷生从小就在我身边,只会听我的,不会出去乱说话。”
“嘿嘿,那还差不多。”她咧开嘴,高兴地抱住他的手臂,也不说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话了,笑眯眯地靠在他肩上,“元献,你真好。”
她就是这个脾气,好了就天好地好,不好了转头就走,元献心里清楚,可还是忍不住高兴。
他抽出手臂,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妹妹今晚让我抱着睡,好不好?”
阮葵抬眼瞅他:“说的好像你昨晚没抱着我一样。”
“是抱了,可妹妹总躲我,或许是讨厌这样,我还是想争取让妹妹不讨厌。”
“我……”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别这样笑着看我。”
元献眨了眨眼,眼睫在她手心轻扫:“那今晚妹妹不要躲我好不好?”
她手心被弄得有些痒,收了手,直起身,在后腰上蹭蹭,低声道:“那你别吃我嘴。”
“为何?”元献仍旧笑着看她。
“不舒服,影响我睡觉。”她没好气道。
“吃疼了?”
“不是疼,是不舒服,反正就是不舒服,你不许问了。”
元献低头,在她耳旁悄声道:“可我觉着,还挺舒服的,不如我们晚上再试试?”
她臊得捂住他的嘴:“你再说!再说!”
元献笑着眨了眨眼,似乎在示意不说了。
阮葵警告他两眼,松了手,嘟囔一句:“你不要以为我们成亲了,你就可以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了。”
“岂敢?”他笑着答一句,刚好马车进了府门,他先一步下了车,又朝她伸手。
阮葵又没搭理他,提着裙子跳下车,大步往里去了。
天色已晚,吃过饭,阮葵坐在铜镜前让藕香玉匣拆头发。她今儿出门还挺隆重,头饰弄得有些复杂,要花些时间。
元献先去洗了,洗完她刚好拆完,也去洗漱。
卧房中的灯都吹了,只剩床边的两盏,她洗完出来时,元献正靠在床头看书,神色异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