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古宅嫁衣9(修)(2 / 3)

渐渐消散。

胸口的剧痛短暂的停止了。

盘桓在她身体里的阴气在一瞬间好似失去了控制不再动弹。

好吧,不往游宋嘴里塞香菜了。

江迟迟大汗淋漓喘了一口气,忍着痛勉强笑了起来。

她咬破舌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伸到背后,以血绘符,以身为载。

一笔一划,顺着背脊落下。

符成,茧散,怨鬼消。

老吴和她说过,这张符是在向天借力,没有资质的人,上天不会垂怜,一笔都画不下去。

天道无情,借出去的总是要还。还不起,只能用命抵。

这是她第一次画,也会是最后一次。

在她手下,繁复古老的符篆即将成形。

沈婉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回过神来发狂般用阴气绞杀她,发泄鬼婴被游宋收容的怒火。

沾血的手指落下最后一笔,从背脊至尾骨。

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幽寒至极,像来自地府深处。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江迟迟沾血的手指,她离符成只差分毫。

沈婉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转瞬间被重重掀飞出棺。

而江迟迟僵硬躺在喜棺里,不敢动弹半分。

因为.....她背后多了一个人。

一具冰凉的躯体正从她背后,虚虚抱住了她。

那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沿着她之前写符的顺序逆写,一气呵成。

仅差分毫就完成的符,被这只手轻而易举毁去了。

指尖在她的背脊上游弋,颤栗般的酸麻顺着脊背往上窜。

狭小的喜棺内沉沉弥漫着冷而淡的气息。

指尖游离到她鲜血淋漓的手掌,如跗骨之蛆的阴气如瑟缩着从她身体逃离。

最后,冰冷的触感落在了她麻木刺痛的脖颈上。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最脆弱的部位,抚过骇人的青紫的伤痕。

江迟迟咬牙忍住颤栗,忍无可忍地拍开了那根冰冷的手指。

她微微仰着头,正想开口,却一头撞上了对方抵在她发丝中的下颌。

脑海里警报嗡嗡作响,江迟迟扒着棺材刚要翻出去,耳边就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

“还疼吗?”

冰凉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江迟迟脑子“轰”地一声,融成了一团浆糊。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阴气造成的伤口刺痛消失,只剩下麻木感。

失重感袭来,她感到轻微的眩晕。

“咯吱”一声,江迟迟被抱出了这具喜棺。

她的侧脸贴在冰冷的胸膛上,一片平静,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院子里的阴气也不知何时散的干干净净,惨白的月色洒下,满地都是脖子被扭断的纸人。

沈婉被喜轿压在地面上,金冠落地,黑发下是一张怨气横生的青紫面容。

更多的纸人潮水般从四周涌来。

一双黑靴冷淡踩过,脚下的纸人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如墨色浓郁的衣袍,在如水月色下泛着淡淡金色暗纹。

他抱着江迟迟,满院厉鬼被他踩在脚下,闲庭信步走到了沈婉的面前。

他弯腰将江迟迟放下,后退一步站在她的身后,声音轻柔:“锁魂瓶。”

苍白的手掌朝着江迟迟摊开。

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根本不用有意感知,江迟迟都能感受到身后恐怖的厉鬼气息。

你就是鬼,问灵师要锁魂瓶这合理吗!

江迟迟不敢吱声,拿出了白色小罐递过去。

沈婉想要反扑,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在地,心中生出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