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放轻松,多多尝试,失败了?切勿懊恼逃避。”
薛慎喉头一滚:“如何试?”
小娘子杏眸轻眨,又慢慢贴近他, 将那双伶俐清澈的眼眸闭上,口吻中有一种大义凛然:“都?可以试试。”
又是为了?他治愈“心病”而鼓起的勇气。
薛慎那一腔热冷了?下去, 冷静之中,品出一丝转圜的余地,既是“心病”,怎么治,什么时候治愈他说了?算。
昨日睡前还在想,如何坦白不惹她生气。
今日就有了?瞒天过海的对策?
俞知光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正?要睁开?眼看?,颈脖之间忽然感受到男人喷薄的呼吸,薛慎的唇印了?上去。
温柔耐心的亲吻没持续多久,很快变成啃啮,时轻时重,激出她颈窝处的鸡皮疙瘩。他唇齿所到,肆无忌惮,热意从她颈侧一路燎到了?耳根。
俞知光咬唇,忍住想发出的轻哼。
直到锁骨被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唔”了?一声,一下子揪紧了?薛慎肩头的布料。
薛慎停下,往上寻到她的唇轻啄。
“后悔了??”
“……没。”
俞知光睫毛簇簇轻颤,视线低垂着,不与他对视,又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了?双眸。她手也从薛慎背上拿开?,揪紧了?身侧的茵褥,蓦地,听见?薛慎低笑了?一声。
“就试到这里。”
薛慎松开?她,“大朝夜里有宫宴,散场时等我。”
男人离开?时,那腰牌的触感,她还感受得?清晰鲜明。俞知光在拔步床里打了?个滚,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今日大朝,太极殿内设御帐,天子受群臣朝拜,各州郡镇守官员以及各藩属国亦一同到来,进奉祥瑞贡物。
朝拜之后,天子巡视十二卫禁军,是自?除夕夜以后,薛慎等戍卫皇城的武将最为忙碌的一日。
入夜后,卫镶将俞知光送到朱雀门?下。
华亭宝盖的香车盈门?,都?是各家来赴宴的女眷。
俞知光穿了?一条银红相间的百褶如意月裙,裙摆飘带挂着玉环绶,走起路来,环佩叮咚。她随一众女眷在下车处步行,跟着领路小黄门?往设宴处走。
女郎们路上细声闲聊,话题从裙裳钗环,转到夜宴的宫廷佳肴,再转到今夜要登台献舞的崔家小七身上。
“大朝日临近太后娘娘诞辰,娘娘喜歌舞音律,听闻小七精心编排了?一场西域金铃舞来贺寿呢。”
“我说怪不得?朱雀门?下,没见?崔家七娘子的马车。”
“此时此刻,应在密锣紧鼓地排练去了?。”
……
“说起来,音娘你怎么不去献艺?”
话锋一转,众女郎都?朝卢家长女卢若音望去。
近来前朝催促陛下选后的奏折日多,她们亦听自?家的父兄说起过,皇后人选非卢家即崔家,更有甚者的,依照家族立场,授意她们择其?中一家交好?。
卢若音没少承受这些或虚情?或真?心的逢迎。
她身为长女,本就处处要为妹妹们以身作则,及笄后面对的挑剔目光更多,竟方方面面都?要与崔七娘作比。
两人明明一动一静,从性情?到爱好?都?相去甚远。
“我只懂舞文弄墨,都?是些闷的,怎好?拿到太后娘娘那里去献宝。”她生了?一双卧蚕眼,面如满月,饱满匀净,宽心地笑笑,“我只抄了?一卷佛经聊表心意。”
此话勾起俞知光一些被迫礼佛的回忆,她蹙了?蹙眉。
卢若音认得?俞知光,从前在贵女圈里,这姑娘就恬静慢热,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