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古铜色的肌肤,手?臂上肌肉一时紧绷一时舒展。
但他只能看?见眼前的檀华。
阳光洒进来,照亮了她的笑靥, 她半闭着眼睛, 有时浅浅地?呻。吟。
声音像是一条条纤细的丝线, 重重勒紧在他身上,他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像一匹猎豹。
但本身半醉,又有意放纵自己醉得更深的人没注意到这一点。
当明亮的日光照到她的肩膀,映出一片雪白, 一直颜色暗沉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汹涌起来。
日光偷窥可憎,他抬起手?臂, 流畅的肌肉上有一层汗水,燕归一把扯落厚重的床帐。
有人闷哼一声。
“你吓到我了。”
……
“谁又要你认罪?”
屋子里的水声渐渐重了。
日暮时分,檀华软绵绵躺在床上, 她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睡了一小觉, 不一会儿?便感到身体落入温水之中。
水流按摩着酸软的身体,格外?舒服。
不知怎么落到了水里,莫非又是做梦?
洛水可没有这么暖。
她用力睁开眼睛,认出眼前的人是燕归,他们还在玉暖阁的卧房里。
泡着她的水是浴桶里的水。
对方在她对面,半个身体也浸在水里。
一只大手?扶着檀华后腰,帮她稳住身形。
她还是坐在对方怀里。
两个人近在咫尺。
檀华一双眼睛迷糊,眼皮直打架,费了好?大劲儿?都看?不清眼前的人。
燕归笑了笑,说道:“公主倦了,先睡吧,擦洗一番后,臣便送公主回床上休息。”
檀华闭上眼睛。
三日之后。
华灯初上,月上柳梢头。
科举结束,宫里举办了整整三日的琼林宴,诸位士子都是进士及第的同年,大家在官场上各有前程,有意结交,几日下?来都熟悉了许多。
爱吃什么菜,谁作诗如何,谁酒量深浅,谁性格腼腆谁性格洒脱。
琼林宴结束。
所有人都多认识了几个朋友。
三三两两的,相约着再聚会。
有人在宫门?前和齐四郎说:“人生?得意须尽欢,酒逢知己千杯少,四郎千杯不醉,我酒量亦好?,高贤弟亦喜饮酒,我们三人明日开云楼再聚如何?”
旁边的高贤弟说:“我知道两位乐师,一个弹得一手?好?琵琶,一个擅唱吹箫,难得的是这二人诗词唱曲亦是不错,不如到时我请他们二人前来助兴?”
周勔说:“极好?极好?,到时要麻烦高贤弟了。”
高长春说:“哪里哪里。”
“只是不知四郎意下?如何?”
此时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琼林宴开宴之后,皇上没来,只有一位老太监过来宣读了一份皇上的旨意,大意是科举考试正式结束请大家安心享用宴席。
太子来过一次,也只是陪大家喝了杯酒,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此后大家随意。
琼林宴连续三天。
每天都会喝酒、聊天,不远处有太监宫女,大家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不敢放肆。
但聊得久了,相互敬酒,难免放松了一点,多喝了几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勔和高长春心情一个比一个高兴,出了宫,更加少了一分拘束,一脸春风得意。
齐四郎脸上不像二人那样喜形于色,他身上有些微的酒气,桃花眼微红潋滟,脸上的笑意看?上去比二人更淡一些。
相比二人的热闹,他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