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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热衷于交往达官贵人,几次三番给大师兄徐微生找麻烦,自从前段时间隐约知道徐微生的一些私事,便造谣生事、恶意中?伤。

没想到大师兄直接离开?了。

罗元现在?也不是很确定,徐微生到底有?没有?和哪位女郎暗中?有?私情,也不确定徐微生忽然离开?,是否是对皇宫和道观里的争斗厌恶甚深,和他不同,大师兄是个真正的修行?人。

而在?道观里,他对诸位师弟,性情暴虐肆意,有?些师弟畏惧他,听他的话,也有?些人对他敬而远之,徐微生就是后者。

罗元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但却在?自己的行?为被人点出来后感到难以忍受,几乎无地?自容。

眼见师父一人一马就要?离开?,罗元忍不住问:“师父这?次不带人做事吗?”

他有?后半句,想说?大师兄不在?,但又怕触怒师父,罗元心知,师父素来看重大师兄,这?一次徐微生不告而别,观中?人人怕提起大师兄让师父不好过?,而罗元,则是切身体会到了师父的怒气。

观主?眼皮都没动一下,对罗元说?:“最?近宫里不需要?人。”

徐微生临走前,所炼制的那一炉加了天?山雪莲的丹药足够皇上吃一段时间了,至于吃同一味丹药皇上是否会有?意见,这?些也不是罗元该关心的事情。

在?观主?这?里,这?个问题并?不是问题,也许别人很奇怪皇上为什么能够信赖他,甚至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荒谬程度,单说?这?些天?的信件,算上皇上登基前后,所有?的幕僚臣子,没有?人再得到过?太虚观观主?这?样的重视和亲近。

观主?离开?之后,三弟子陆观鱼发现二师兄罗元走路姿势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他一边走一边随口叱骂两个一直陪着他的跟班,陆观鱼朝那边看了一眼,差点和罗元扫过?来的眼风对上,不敢多看,连忙移开?目光。

宫里头,皇帝最?近也没办法对丹药的事情太过?上心。

甚至可以说?,分给丹药的时间很有?限,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被政务占据了。

朝中?有?三个人对他来说?最?重要?,一个是他的中?宫嫡子,已故的元后所出,自小敦敏好学,稍微长大一些,便可帮他分担政务。第二个是三朝元老的冯老丞相,他还?当皇子的时候受过?冯老丞相的教诲,待他登基,冯老丞相并?不居功自傲,而是恪守臣子本分,这?些年?勤勤恳恳,多有?支持,当年?他要?迎柔贵妃进宫,百官反对,发狂者甚至当朝摘冠解印,后来自己不务朝政,也是冯老丞相支应了大半个局面,还?有?一位远在?边疆,姓霍的将军。

现在?太子在?外治水,冯老丞相前两天在家中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几天?卧床养病,另一个做将军的,在?三千里之外,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大雨之后各地?灾患频多,多是河水毁了庄稼,还?有?些地?方屋舍坍塌,当官的求朝廷免去今年?赋税、哭黎民百姓苦悲,请朝廷放粮。

萧翀乾和青色道袍的仙师对弈,说?道:“粮食可以放,但不能随随便便,听人一说?就放了,得派御史台和锦衣卫的人一起去验查。”

“这?中?间一来一回,恐怕要有所伤亡。”观主在皇帝对面执白,在?密密麻麻的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正好在?某两条经纬线交错的点上。

萧翀乾笑了笑,说?:“此中?的事情便需要赖于各个州府县官,多多周旋支应,都曾是各家各地?的人才俊彦,总该有?些办法的。”

对于当皇帝这?件事,萧翀乾驾轻就熟,他实在?是当了许多年?的皇帝,对某些人来说?,做皇帝也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许他天?生就会做皇帝,别人觉得很难的事情,在?他这?里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