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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余的花招,只需要最基础的劈、刺、挑、崩——斩。

天边云层仍有光闪烁,天上雷,地火震,两种巨响连绵交错,互为补足,络绎不绝。

而如今李元阙只用一个照面,一次交手,就已让军心涣散,畏惧不前。

怪不得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能骗过所有人。

他面前这个人……是谁?

在他张开嘴的那一瞬,外面剧烈震动,仿若地动山摇。

三人本想合力动手,前后包抄,可没想甚至没有成型的机会,他三人就已经被分而击之。

刀剑再次相撞的瞬间,光渡微调了一下背刃的倾斜角度,切入对方的长剑。

弓骑队防御相对薄弱,是以白兆睿将其置于轻骑阵后,从后方支援。

雷鸣并霹雳火弹震动不绝。

这世上有许多兵刃,有凶猛厚重无坚不摧的,有四两拨三斤使巧的,也有诡谲难测出其不意的,凡此种种,各不相同。

他的呼救,连自己都听不到。

马群受到巨大的惊吓,骑兵瞬间阵型大乱。

只有让这把飞刀,飞离光渡手中斩-马-刀可以打落的区域,才可能让外面的人及时醒悟,让虚陇早点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六军总帅,骁勇尚武,如同一个活在眼前的神话。

他一直知道他们想看到什么,他在权衡,他在调量,他在表演。

或许,光渡从来都没有真正崩溃过。

“这是……”

李元阙如一道游龙,只身一人撕裂了骑兵阵,一路向白兆睿所在轻骑中军突进。

王甘最后的惨叫,淹没在轰鸣雷响的最后余响中。

论及近身接战,轻骑兵才是首选,可李元阙准确盯上了弓骑,像盯上猎物撕咬不休的孤狼。

天威地震,场面混乱而激烈。

祭台下层,如今还有三人在守,两人刚刚出去探听消息,还没有回来。

——因为他有这个本事。

……他们临死前,每个人都发出过声音。

再没有那种让他喜悦的、赏心悦目的恐惧和脆弱,不再是可以攀折的花朵,而是从血海中走出的修罗。

……李元阙这是不要命了?他为何敢孤骑冲锋?

四面八方埋伏的铁鹞子,在白兆睿发令之前,就已经在一片混乱中定点强袭指挥使,如尖针裂布帛,准确将其击杀。

诸般兵器,各有所长。

在光渡面前,他们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群手无寸铁的稚童。

更不用提三国逍遥津,张文远更是以八百死士,突入十万孙吴兵阵,杀到孙仲谋中军帐前,让东吴之主仓皇逃窜。

比如说,关于刀索阵的布置,只有白兆睿和枪兵指挥使才知晓其存在。

一瞬间,惨烈的哀嚎声、嘶鸣的马匹声不绝于耳。

祭台内,光渡一身血污,重刀斜指,对准了最后一个活着的虚陇手下。

那人浑身颤抖,苍白着脸,祈求地看着光渡。

无声对峙时,他们听到了虚陇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下,“王甘,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 33 章 第 33 章

虚陇出声后,楼下对峙的两人,都一言不发。

但光渡心知,他不能沉默太久,否则会让虚陇过快地察觉到异样。

至于虚陇提问的王甘……

光渡朝隔间的方向看了看。

地上拖出一道蜿蜒血迹。

活是肯活不了的,但这一时片刻也没死成,总不能把只剩一半的王甘拎过来答话。

光渡将刀对准了虚陇属下的咽喉,扬起下颌,漠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