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很苍白。
魏廷川:“你不用这副表情,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可与刘家撇清关系不将他们牵连进来应当算是件好事。”
闻言,白惜时看了眼左右,“世子可有自保之法?”
魏廷川:“暂时当是没有危险。”
眼看世子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然二人亦发现此刻已有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探头探脑望过来,只不过此地开阔四周又无甚遮挡,那些人一时不好当着白惜时的面跟过来窃听。
知他们最终是要禀报到滕烈处,而滕烈不会出卖自己,但风声鹤唳之时白惜时亦不想与滕烈太多为难,遂道了一句,“世子有什么话可能需要快些说,你我二人不便长时间逗留。那我便直接问了,世子可有什么需要我之处?”
“没有,你记得顾全好自己便是。”
但说完这句话,魏廷川似还含着一句话似是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最后在白惜时的催促下,一时冲动还是问了出来,“你方才递茶,可是在阻止天子指婚解衍?”
天子定的婚期很紧,就在七日后,魏廷川知道如果今日不问个明白,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已为有妇之夫,也无法再问出口。
没想到他说的竟是此事,白惜时既已经向天子坦白,便不再像先前隐瞒的那样严实,想了想,一点头道:“是。”
“为什么?”魏廷川紧紧盯着她。
白惜时顿了片刻,抬起眼,“应当就是世子猜到的那个答案。”
其实她很怕魏廷川会说教,就如同两年前一般告诉她这样不对,有违世俗常理,每次她跟自己说完这些白惜时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些影响,因为当爱慕不在,魏廷川眼下就像她的一个兄长,会操心,会管束她,但这些话明显她不爱听,也不可能改。
不过魏廷川这次问出的问题却出乎白惜时的意料,他问的是——“为什么是解衍?”
为什么?
理由很多,白惜时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再与世子慢慢说,怎么样?”
眼下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闻言,魏廷川没有再说话。
没有说话便当他是默认,然而当白惜时预备越过男子之际,世子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是因为……”
他停顿了片刻,绷紧牙关,最后问出一句,“长得像我吗?”
脚步骤然停下,白惜时回首,望向魏廷川。
人在猝不及防下的第一反应往往最为真实,连白惜时也不例外,因而魏廷川看见了,看见后,维持了许久的镇定便顷刻间像是难以为继。
“……对不起。”
他看见了白惜时尚且来不及掩饰的一面。
魏廷川低下头,缓缓闭上眼,心脏像此刻是被一只大手碾压揉捏,一时竟不知是愧疚多一些,还是痛苦遗憾多一些。
“惜时,真的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回到西北的魏廷川除了领军作战,男子日日被一个问题缠绕困扰,那便是为何他会与白惜时渐行渐远?分明二人之前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带着光,是什么事情改变了他们?
最后在日思夜想中,他渐渐琢磨出了一个答案。但那个答案他不敢确认,亦日日煎熬着他的内心。
两个男子……
他甚至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真是如此,他要怎么做?
至于答案……
答案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之后,他势必会有一个妻子,而这位妻子只能姓俞。
“我不知道……”
魏廷川比任何人都知道现在其实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