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
抛却那些不好的设想,白惜时脚下生风,身形如鬼魅,跑的五脏六腑都在位移晃动,前往山鹰嘴的路上,期间仍有刺客不断出现截杀阻拦,但都不成规模的零星几人,白惜时出手快狠,果断解决掉拦路之人,朝着与滕烈约定好的地方行去。
辗转到达山鹰嘴,已是第二日凌晨,白惜时为隐藏身形,同时及时查看四方动态,登上一棵最高的大树,借着高度,张望着她希望能够等来之人。
寂寥、空旷,起先疲于奔命,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确认四下暂时没有危险,她开始闭眼假寐。
不知不觉进入浅眠,待再一睁开眼,已是黄昏时分,周遭仍然静的可怕,落日的余晖加重了这种孤独荒凉之感。
她能等得来滕烈吗?
临分别之前,白惜时将那三支烟雾炮中的两根给了滕烈,她设想过对方重伤无法赶到的可能,二人约定好,一旦哪一方等到援军就点燃烟雾炮,这样另一方看到后同时点燃,如此可及时告知方位,等待救援。
眼下见不着人影,白惜时便希望在天空中会突然出现这样一阵烟雾,至少告诉她,人还活着。
但是没有,人影没有,烟雾炮没有,哪怕连一只地上跑的小动物都没有。
入夜之后,深林之中更加寒凉,长时间困于树上躯干酸麻,白惜时正准备跳下去活动筋骨顺带寻找水源,这时候,却见远方亮起了一队明灭可见的火把。
会是援军吗?
她停下动作,于树梢静待那群人靠近,当走得近了,听见一声声“掌印”呼喊出口,白惜时心头一松,长长舒了口气,跃至树下正准备朝向那一群人而去,然而寂静的夜里,白惜时突然耳风一动,她听见了一声几不可查的抽刀之声。
不对,不是自己人!
而是伪装成自己人的追兵!
他们狡诈至厮,竟想趁着黑夜行如此障眼之法,将自己骗出来。
概因对方已然听见动静,还想将白惜时骗至近前再动手,此时再回树上无异于坐以待毙,白惜时果断调转方向,拔腿就跑,朝反方向迅捷而去。
此番人多势众,不可硬拼。
察觉白惜时识破计谋,那群人不再伪装,夜中视线不好,但箭矢和飞镖铺天盖地向前射了过来,这次白惜时运气实在不好,竟在躲避一支长箭的同时,腿被一只飞镖射中。
果断从袖上扯下一截布料,白惜时看准时机躲于了一处石壁之后,紧接着毫不眨眼拔下那枚飞镖,用布料当作捆带将左腿扎紧。
侧首警觉的听着后头追兵的动向,然而没过多久白惜时却发现前方竟也传来了呼喊踩踏之声。
竟被前后夹击了?
白惜时屏气凝神,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很好,后头的追兵提着灯笼从石壁侧边擦过,并没有发现她的栖身之地。但没过一会,前头又突然传来了短兵相接之声。
什么情况?
白惜时来不及细思,这时候又听见一阵脚步声靠近,她从腿侧拔出一把匕首,当那人提着灯笼就要照过来,白惜时顷刻间飞身扑了出去,正待用一把匕首结束对方性命,却在那人唤出两个字后瞪大双眼,匕首也急急回撤,最后划破了对方的衣襟。
那人唤的是“掌印”,与他人没什么不同,但这把熟悉低醇的声线白惜时不会分辨错。
“解衍!”惊诧望向倏然出现之人,白惜时:“你怎么来了?”
连日搜寻未敢合眼,此刻终于找到要找之人,见她正好端端站于自己面前,男子一直紧蹙的眉心在这一刻终于被抚平,“刚到辽东大营便听闻掌印失踪未归,所以同将士一同出来寻找。”
“万幸,掌印没事!”
闻言,白惜时望向正在交战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