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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压力。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而白惜时显然是內宦当中的最高掌权者,他若是难伺候,或是与主将意见相左,都是一件极为难办之事。

不过出乎意料的,主将与监军二人竟然出奇的和谐,比方说现在他走过来,滕烈便自然而然往旁边让出一个身位,将最佳的烤火位置留给了掌印,白惜时便也就这么坐了下来。

二人之间甚至不存在客套。

继而在后续的行军商讨中,白惜时也参与其中,但多以倾听为主,偶尔有疑问的才会开口,总而言之,尊重主将一切决定,也是真真正正在行使监军之责,并未有喧宾夺主之意。

如此便也让郭明等人越发放下心来。

待行军部署商讨完,这个时候兵士亦将做好的饭菜也端了上来,都是些炒米、黄豆、风干牛肉等好携带的干粮,将领与军士们吃得没什么不同。

就是那牛肉太干硬了些,白惜时咬得费劲。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众将领们也稍稍摸清了些白惜时的脾气,他人虽看上去倨傲了些,却也是个讲道理之人,许多玩笑亦开得,遂这个时候郭明便提醒道:“掌印,牛肉放在火上烤一烤,滋味会好上许多。”

“是吗?”

白惜时闻言便欲去找木枝烤肉,不过还未起身,朱文杰便已捡了几根长度适宜的回来,待用水冲洗干净,便一人递过来一根。

正事谈完,众人专心致志烤牛肉,没过一会肉质的香味便传来,白惜时待稍稍冷却凑近尝了一口……

一口吃完,滕烈转过头来问她,“如何?”

白惜时:“不错,好嚼多了。”

此言说完,滕烈便将自己手上的那块也递给了白惜时。

白惜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了句“不用”,一块已够,想吃她自己动手。

但白惜时没什么反应,不代表其他人没反应,需知他们认识的锦衣卫指挥使向来冷心冷性,不畏强权,但如今在几人看来也不尽然,他不畏强权吗?

应该是畏一点的罢,他至少一路上对掌印都算得上和颜悦色。

虽然他那一张冷脸和颜悦色起来也跟没什么表情差不多,但他没表情啊,他就只对掌印没表情,对着旁人都是又冷又硬。

郭明认识滕烈认识的早,更知道他被家中诓去参加游会,对着无数京中贵女都是那副臭脸,吓得无人敢主动上前跟他搭话,因而眼下这样,怎么能不算是一种和颜悦色?

不过众人意外也就意外一瞬,掌印毕竟位高权重,且此行又需共事,指挥使此举实际算得上明智。

只不过与他们平日里认识的滕烈有些出入罢了。

吃完饭后,又被暖和的篝火一熏烤,不知是不是因已经离家好些时日,男子们便开始说起夫人孩子,继而部分男子的劣根性显现出来,偶尔还会提及一些闺房之事,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

白惜时听得……怎么说呢,不是很适应,倒不是她听不得那些玩笑,而是言语中对女子的轻视、不尊重让她不喜。

不喜欢便没有伪装的必要,白惜时起身,直接离开了。

直到白惜时离开,众人神色一凛,意识到掌印是內宦,说这些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了他,相当于往人家心窝子里捅刀子。

滕烈见状亦蹙眉叫停,起身,随白惜时走了出去。

走了没多久便看见男子跟了上来,白惜时停下脚步,滕烈率先开口,“他们说话粗放惯了,掌印不喜,日后我会加以约束。”

闻言倒是一摇头,白惜时:“行军在外枯燥辛苦,开点玩笑咱家可以理解。”

“不过是这话题咱家参与不进去,不如回去睡觉。”

说到这里下意识看了眼来时的方向,白惜时又感慨了句,“思念家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