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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鼻息一喷,白惜时亦觉痒痒麻麻,将他又推远了些后才有些不大习惯的收回手,继而在看不见的地方,用指尖轻蹭了两下。

真的好痒,早知道揍他了。

“我其实也还没考虑清楚。”片刻之后,白惜时对解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嗯。”

嗯?她都差不多把底透给他了,他就回她一个“嗯”?

白惜时愤而望过去,却差点被解衍那双璀璨的眸子闪晃了眼。

男子的笑意自唇角蔓延,“掌印可以慢慢考虑。”

他等起的。

白惜时挑眉,“可以有多慢?一年,五年,十年可以吗?”

解衍:“可以。”

被他这样执着专注的盯着,时间久了多少有些不大自然,白惜时遂直起身,推了下解衍仍撑在窗棱上的手臂,“让开,睡觉去了。”

然而男子闻言,收手的同时一转方向,竟轻轻拥住对面之人,继而在白惜时察觉到后便很快放开,离开之前,白惜时听见男子在她的耳边道了一句,“掌印,看我。”

白惜时闻声抬头。

伸出手指,摘下他发间被风吹落的一片枯叶,当着白惜时的面,解衍将那一片平平无奇的叶收入手心。

第76章 第76章

几日之后,赵岳从内学堂下学,发现掌印一个人坐在案几前,他于门口来来回回路过了几次,犹豫着应不应该进去。

白惜时起先没太留意,但次数一多,总会有所察觉,遂朝外头一招手,“赵岳,进来。”

“你找我?”见少年踟蹰着踏进门槛,她将玉印收起,好整以暇望着对方。

闻言一点头,赵岳又看了眼门外,很慎重地走回去关起了门,继而才走回来,问道:“掌印,是谁想要设计你?”

没想到他操心的是这件事,白惜时又重新摊开一本折子,“做好你该做的事,这不是你应该管的。”

“掌印,是太后吗?”

隔了半晌,赵岳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停下动作,白惜时重新抬眼望向少年,“为何这么问?”

其实相较于太后,白惜时更倾向于是皇后想要挑起自己与贵妃之间的争端,太后或许从中给予了教导,但她并不认为对方会将矛头直指自己。

因为没有利益冲突。

皇后是指望着自己去挫败贵妃的锐气,继而坐稳后宫主位。那么太后呢,后宫谁得宠又与她有什么相关?

不论是皇后、贵妃,还是怡妃得势,她都能够稳坐她的太后之位,无非是谁侍奉的她更尽心罢了。

不过听闻皇后近来确实颇得太后欢心,这大约也是她愿意指导皇后一二的原因。

但现在赵岳却来问她,是不是太后想要加害于自己,赵岳为什么会这么想?

闻言,少年人一双剑眉凝着,“掌印知道,前些时日,太后曾召见过我两次……”

赵岳告诉白惜时,太后对他很是关心和善,可每一次从慈宁宫回来后,他都会深深的陷入痛苦之中,因为太后怜悯他的遭遇,怜悯他父亲的遭遇,他的父亲是被牵连其中,并没有真正参与谋反,只是因为没有果断与定国公划清界限,才会遭至身死问罪的下场。

然后从太后那里,他还无意得知了是白惜时率先将定国公谋反之事上报回京,并且很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功绩,白惜时将这件事给严重化了,以至于造成受波及之人甚广。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白惜时,他的父亲可能不会死,他可能不需要遭受这非人的宫刑,他亦很可能不会家破人亡。

虽然太后一个明确的字眼都没有说,但从慈宁宫回来后,赵岳确实陷入了这样的思绪里。

连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