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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之人不可能没听见,很快滕烈、冯有程等人悉数赶到,知晓那“插天飞”果真躲于浴桶之内,而此女很可能亦是他的同党,当下众人再没了男女顾及,合力夹击之下,不过片刻功夫便将那二人制伏捆绑。

初经审问,原来这“插天飞”其实是两人,女子精通易容之术,常扮作权贵家身形相似的亲眷、奴仆隐匿于府中,而男子则跟随女子而居,借在府中之际模仿官员举止,继而再离京从事骗局。

拂了拂身上已然半湿的衣衫,待那二人老实缩在墙角,白惜时没什么好脾气的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审视了一番那四处坑蒙拐骗的“插天飞”,唔~传说此人样貌出众、丰神俊朗,因而才能博得那地地方官员的信任,如今看来是有那么两、三分的气度,但离丰神俊朗差了还是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以往一提到男子出众,白惜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必然是世子的面庞,然后不自觉的带入对比,但刚才在看着“插天飞”的时候,白惜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清隽有之,兼顾俊逸……

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白惜时回神闭眼,无语半晌,继而一摇脑袋,挥却那些乱七八糟的联想。

干正事的时候别走神,白惜时!

押解二人出府的时候,可怜的张老员外尚未从惊吓中清醒过来,方才忙着拿人审问没有发现,此时走出大门,半湿着衣衫被这深秋的寒风一吹,白惜时才觉出了一股冷意。

来时匆忙没带多余的衣衫,白惜时眼下便只想快些回到马车之上,也好回府将这一身湿衣换下。

滕烈行与白惜时并肩同行,此刻见身边之人眉头微蹙拢了拢衣襟,迟疑片刻,叫住白惜时,“我处尚有件常备的外衫,掌印若是觉得冷,我去拿过来给你。”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马车,白惜时谢绝,“不必,马上就可回府。”

说话的时候,白惜时顺带着朝滕烈的方向偏了下头,也正是因为这一偏,男子目光定格在了他的左颊下方。

“掌印,面上有一块印迹。”滕烈伸手,隔空指了下大致的位置。

印迹?

想到被那女子袭击之下侧脸碰上廊柱,当时确实有一股黏腻之感,好似是未干的油漆。

伸手按照对方所指在皮肤上用力擦了一下,白惜时看向男子仍未移开的目光,“还有?”

滕烈一点头,“有。”

闻言又用力蹭了蹭,白惜时再次看向滕烈确认。

这一回,滕烈盯着那处仍未被完全擦掉的漆红看了片刻,没再点头或者摇头,而是鬼使神差的盯着瓷白肤色下突兀的红点,垂首,尝试着伸出手,用拇指指腹帮他将上头剩下的最后一些印迹抹去。

当对方手指倏然伸来之际,白惜时本能的想要回避,不过转念一想又似乎太过大惊小怪,同是男子的情况下此行不过举手之劳,因而便又顿了顿,不过就是这一顿的功夫,滕烈已经重新将手收了回去。

男子面容仍旧冷肃无波,“好了。”

见他一直是这副寒潭般的模样,白惜时便更没往心里去,“有劳指挥使。”

此人偶尔还挺热心。

然而就在白惜时开口说话的同时,一声“掌印”亦从前端传来,白惜时闻声望过去,便见身姿挺拔的男子立于街道对面,臂弯中还着挂着一件披风,正越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靠近,停步,继而将手中的披风往白惜时身上一展,解衍面色如常,只不经意往那被擦红的左颊上多看了一眼,继而才转身,笑看了一眼滕烈,“指挥使,先行一步。”

第62章 第62章

解衍值完夜,回到府中一觉睡醒已是接近午时,记起东厂今日的捉捕行动,又听孟姑姑念叨着变天降温,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