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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安,白惜时也都很给面子,颔首回礼。

千闵、元盛前些日子见着她,都说她性情变了许多。变了吗?应该是变了些的,白惜时自入宫以来,确实较以往收敛了不少。

掌印和厂督所不同,厂督可以飞扬跋扈、缉凶查案,无所顾忌。加之上头原先还有爷爷给她保驾护航,她自然随性很多。

但掌印,日日与天子、朝臣打交道,一句话一个字都要三思而行,她总要融入其中,较以往有所改变。

待几位官员离开后,白惜时继续往外走,这时候扬眼,远远看见滕烈与冯有程走了过来,看到这二人,她倒是真心实意停下脚步,继而目光往他们身侧一暼……空空如也。

冯有程看上去很高兴,隔了老远就与白惜时打招呼,“掌印!”

白惜时:“二位没带家眷?”

要知道此次入宫机会难得,许多官员都恨不得将夫人、子女都带来感受下这皇家的气派。

滕烈闻言,看了白惜时一眼,“没有家眷。”

知他二人父亲也在朝中为官,母亲应是与父亲同行,白惜时:“兄弟姐妹?”

滕烈:“不算家眷。”

……

白惜时觉得自己多余一问。

她当然知道家眷特指什么,但这来参加宫宴的,恐怕只有滕烈这么严谨刻板,旁的年轻官员即便没有家眷,也不会浪费机会,会将亲属一并带进来。

冯有程听到这里抢过话茬,“掌印,属下也没有家眷,不过我这次是奔着找家眷来的,所以就想保留个好印象,谁也没带。”

说完又有意无意向白惜时展示了眼自己今日的这身装扮。

白惜时经他一提醒,才发现冯有程今日的确穿了一身崭新的红色官袍,头束紫金冠,但……武将高大宽厚的身板加之这华贵公子哥式的配饰,怎么说呢?

用力过猛了些,反正女子应该不是不大欣赏的出来。

对着这副装束白惜时昧着良心也夸不出口,改为换了话题,“冯副使有心仪之人?”

冯有程很乐观,闻言又更乐观地放眼了一番筵席之内,“没有,不过过了今日之后,应当就有了。”

确实,今日宫宴部分官员确实抱着为子女相看而来,白惜时:“……那咱家便祝冯副使好运。”

“哎!事成了请掌印喝喜酒。”

“……”

白惜时静默半响,改为转向滕烈,正欲告辞,但男子似乎领会错了白惜时的意思,在她的眼神之下,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了一句,“没有相看的打算。”

哦。

白惜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白惜时其实也就有兴趣问问冯有程,滕烈不用问都知道答案。

走的时候,白惜时还听见冯有程在后头劝滕烈,“唉,缘分这东西很玄乎的,指挥使你别咬的那么死,有时候突然看对眼了那就是看对眼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滕烈心不在焉,看了眼前方的背影,“知道。”

冯有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知道,你竟然知道?你从哪知道的?”

男子收回目光,觑了对方一眼,“……紫金冠歪了。”

“啊?”冯有程大惊失色,顿时抛却方才一探究竟的劲头,“今日不同往常,那我可得去寻一面铜镜好好规整规整。”

宫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皇帝携皇后、贵妃一同入席,说来按照礼制,应当只有皇后才能与天子同行,但无奈皇后无宠,更是在前两年与贵妃爆发矛盾之时,皇帝均以贵妃为为先,如今实权都掌握在贵妃的手中,皇后之位已经有名无实。

不过这都不是白惜时该操心的,她只默默跟于三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