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白惜时一顿加加减减,继而眉头稍松,若是各地所报均为实,平稳度过这个旱季应当是不难。
思及此,又特意翻看了一下奏章末尾的署名,这个鲍丞整理出来的文书倒是全面明了,白惜时将其挑了出来,预备呈送给皇帝亲自过目。
盖完红印,交给汤序晾干,白惜时正准备继续翻阅下一份,忽然感觉桌前的阳光被遮挡了大半,抬头望过去,才发现门口此时似乎是站着一个人。
汤序还没走出去察看,这个时候外头的小太监已经进来禀报,“掌印,锦衣卫指挥使到访。”
滕烈?
白惜时搁下手中的折子,冲那小太监一招手,得令后,没一会便见高大的男子被请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面熟的蒋寅。
滕烈今日一身剪裁利落的飞鱼服,冷峻挺拔,明显是来宫中办事。
“掌印。”蒋寅紧跟着跨进来,率先与白惜时打招呼。
见状亦从案桌前站起,如今已将滕烈划为可结交的范围,白惜时便也露出两分随性,“二位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滕烈:“蒋寅口渴,讨杯水喝。”
蒋寅:“……”
蒋寅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真的就是从勤政殿出来的时候,与指挥使随口说了句一上午忙的连口水都没喝,他都没指望滕烈能够给个回应。
然而谁成想一向冷漠寡言的指挥使这次竟然破天荒回头,还问他是不是想要喝水。
蒋寅当然就如实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二人就出现在了司礼监,他们家指挥使大人,还亲自帮他找掌印要水喝。
果然,白惜时听完也多少有些意外,一边让人上茶,一边重新坐了下来,“啧,锦衣卫的面子可真不小,这是拿我司礼监当成了你们二人的茶水铺了。”
蒋寅闻言,一盏热茶端起来只觉烫手,一时间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白惜时见状扬了扬唇角,“说笑的,这里其他的没有,茶水还是管够的。”
既然已经将滕烈划分为可结交的范围,她倒是不反感此二人上她这里来坐坐,不过真的只是坐坐吗?
白惜时总觉得以滕烈的行事风格,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蒋寅猜测的亦是如此,他总觉得指挥使应该没那么闲,当是想要欲借讨茶水之由,与掌印有要事相商。
然而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滕烈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喝完一盏茶,继而搁下茶盏,就在白惜时以为他终于要开口切入正题的时候,男子将茶盖一掀,又让人续了一杯,然后,继续喝。
最后到第二杯也喝完,滕烈看了眼一直望向自己的白惜时,清了清嗓子,起身告辞,“叨扰。”
白惜时、蒋寅:……
他就真的是来喝水的!
连个天都不聊,就纯喝水。
白惜时突然觉得滕烈至今说不上亲也是情有可原,就这样连和同僚半天闷不出一个字来的,你指望他能跟姑娘说什么?
说诏狱,说今日又有抓了几个人?
多煞风景!
记着梁年、袁庆联手陷害自己时滕烈的暗中相助,此刻见二人要走,白惜时便也起身相送,只是没想到走至门口,恰好遇上赵岳经过,少年死气沉沉的目光在触及滕烈和他那一身飞鱼服时,突然闪动了一下。
白惜时看在眼里,停下脚步,又望向已经走远的赵岳。
“指挥使,且慢。”
突然叫住身前之人,白惜时:“我这有个孩子功夫底子不错,有空,你可否指导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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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惜时的一句话,滕烈近来入宫的频率比以往要高了一些。
赵岳虽拒绝与旁人交流,但在练武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