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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驯养指南 五色羽 104221 字 1个月前

大悦,遂有重赏,皇帝将自己御用的西域宝马赐给了他,三个月后的皇家狩猎,皇帝就等着他牵上这匹爱马,大展身手。

一想起这匹马,李煊便头疼。

他在民间教养的这么些年,哪里摸过什么马?射御之术,向来是高门子弟才有条件习得的,自己如今连驾马都不会,若要让他在马上骑射,这未免太强人所难。

届时的秋猎,自己恐怕要丢人了。

他头疼得揉了揉眉心,因春闱结束的疲倦还未褪去,又有新的难题接踵而至。自入了京,他没有一日是安生过的,整天如履薄冰,这日子,可比在学堂埋头苦读要煎熬得多了。

突然,带着馨香的柔荑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瞬间,舒缓了所有疲劳。

“殿下,国事操劳,可您也要注意自己身体呀,要是娘娘知道了,不定多心疼呢。”

他没答她的话,闭上眼,任她按压了会儿,疲累地道:“更衣吧。”

由俭入奢易,现在,李煊已经完全适应了叫一个侍女伺候自己穿衣。云菱个头不高,那娇小的身子,同范灵乐如出一辙,一只手就能叫人圈到怀里。

绵软的小手一环,将玉带扣子轻轻解开,恍惚间,他竟又想起从前在浔阳县。

那时,乐乐怀胎八月,腿脚肿得老高,行动很不便利,都是他蹲在她脚边,替她除去鞋袜,然后沉到水中洗脚。

夜里,她总是翻身困难,身子睡僵的时候,就用脚踹一踹他,他便迷瞪瞪醒过来,小心翼翼地替她翻身。

想起那个时候,她真是霸道得很,可都是被自己惯出来的,他们一个心安理得,一个心甘情愿。

回忆过往种种,心中有些难掩的痒意,不挠,会痒,可是一挠,就痛。

自离开浔阳县后,他真是有整整半年,都没有碰过女人了。

鼻息萦绕着丝丝香气,不似范灵乐的清甜,却别有一种馥郁层次,一闻,便叫人嗅出昂贵。

喉结滚了滚,他几不可查地退开一小步。

云菱察觉到了太子的变化,周身似笼着层暧昧的热气,她垂着头,手规矩地扣在腰间,人却是紧张到不行,心如鹿撞,不可抑制的期待隐隐升起。

一时间,陷入沉默,二人间像团绕着一圈薄纱,若有似无,将他们圈在其中,轻轻摩挲,缓缓靠近……

“时候不早了,你退下吧。”

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障壁,她心猛然一沉,止不住地失落下坠。

窗外的风声,似乎又大了起来。

她行个万福,缓缓合上门,退了出去。

李煊长出口气,不知为何,只觉一身轻松。

来京城时日愈久,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否有必要,再为范灵乐“守节”。

过去做“佟暄”时,也曾有富家小姐心仪于他,但却并不会如现在这般,这些女人想要爬上自己床的意愿,炽热明了,迫不及待。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拥有。

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能享用,似乎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他不是没有动过这种心思,云菱这么个玉柔花软的姑娘天天在自己跟前晃,只要他还正常着,就不可能没想法。

但是奇怪,每次一动这种念头,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般,疼得他蹙眉喘气。

眼前总是有一双眼睛,那样明媚,无忧,只有在望向他时,才会露出那种巨大的忧伤。

又想起临行前,她威胁人的模样,“要是你敢找别的女人,我就把杀猪刀磨得锃亮,杀到京城去!”

奇怪,他竟然笑了。

思念,就如藤蔓,他远行得愈久,便疯长得愈快。可现在局势未定,他自己都前路未卜,生死难料,在彻底大权在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