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可范灵乐倒是觉得,她家闺女活泼点,也没什么不好,闺女像自己,她心里高兴。
后来众人更是发现,不止是这闹腾劲儿,就她那不依不饶的霸道性子,也是将她娘像了个十足十。
心心白日跟爹爹待的时间不多,可一到了晚上,就爱粘着他。她现在正值长牙的时候,牙床上痒痒,每次被佟暄抱在怀里,就喜欢揪着他的衣领,张开嘴去啃她爹的下巴。
佟暄一向喜洁,厌弃沾染口水,哪怕是亲闺女的口水,他也不愿。
“心心,别闹了。”他冷着脸,试图将女儿扒开。
范灵乐忍住笑,将花椒木做的磨牙棒递过去,顺手把她脸掰开,可她却执着得很,就是不愿放开爹爹的脸,许是觉得她爹的下巴比磨牙棒要香软,更好咬。
范灵乐刚将她拨拉开,她便小嘴一垮,仰起脸嗷嗷哭起来。
佟暄无奈,只好又黑着脸,主动将自己下巴递过去,“小祖宗,给你咬,行了吧?”
她这才止住了哭,小手啪地拍在她爹脸上,张开嘴,津津有味地接着啃。
范灵乐在一边瞧着,笑得人翻倒在床上直打滚。
笑笑闹闹,不知不觉,家里的明珠一晃眼便也一周岁了。
心心的周岁宴,随俩夫妻的意思,没有大操大办,就是在大院里架张桌子,摆上好酒好菜,一家人齐整地聚一聚。
饭前,还不忘让心心来抓周。
范灵乐和佟雪把早就买好的物件在床榻上一一摆开:算盘、毛笔、尺子、福袋、五帝钱……
东西摆好了后,要等佟暄从书院下了学回来,才正式开抓。
谁知佟岳那个调皮蛋,“见财忘义”,偷摸着把小侄女儿抓周用的五帝钱揣自己兜里,好在被佟雪及时发现少了物件儿,揪着他的耳朵让他掏了出来。
好巧不巧,心心抓周的时候,蹬着两条有力的小肉腿,直奔五帝钱而去,一把抓起,坐在算盘和尺子中,饶有兴趣地把玩起了那串铜钱。
众人拍手,哈哈大乐,范屠户更是笑声洪亮,铁掌抱起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一张糙脸在她脸上贴啊贴,“哎呦!我们心心以后是个富贵命呦!”
五帝钱,寓意着大富大贵,财运亨通。
“小财迷,她这又是像了谁了?”范灵乐小声笑道。
自己和她爹,按理都不是那爱财的人,偏她一下就抓中了串铜钱。
佟暄悄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掌心,“心心命里有福,这是天生带来的。”
平安喜乐,家人团圆,在她看来才是最大的福气呢。
夜里,佟家大院挂起了灯笼,照得灯火通明。范屠户买来的冰鉴放在房间角,丝丝凉气,驱赶着盛夏的暑热,抚平人心的燥热。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共襄盛宴。
说是盛宴,其实也不过是些鸡鸭鱼,但对寻常人家来说,已经可堪丰盛了。陈玉珠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杀鸡剖鱼、备菜炒菜,佟暄念母亲操劳了一天,把心心主动抱到自己怀里,“你们先吃,我来看着她。”
饭桌上,必定是有一个人要被孩子耽搁住的,否则一大家子谁也别想吃好。
陈玉珠不依,非要将孩子从他手中接过,“你读书累了一天,赶紧吃去,孩子有我来。”
佟暄拗不过他娘,心心看着奶奶来了,也是乐得缠着她。
范屠户大刺刺坐在桌边,酒都满上了,却见这个时辰,亲家公竟是还没回来。
“怎么回事?佟暄,你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他不知道今儿是心心周岁吗?”
范屠户等着急了,有些许不满地发问。
陈玉珠也觉奇怪,丈夫今日确乎是回来太晚了,以往日落前就该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