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动弹。与此相比,还是和佟暄在闺房里学习有趣味得多,嘿嘿,嘻嘻。
她傻笑两下,又去专注地盯那书上的字,毕竟佟暄今晚回去可是又要检查的呢。
没看几眼,她又遭不住了,头开始晃荡起来。夫子的声音如和尚念经般直钻入耳,秋日的下午使人疲乏,她强撑着眼皮,可没过多久,终究还是被瞌睡虫击败,头往桌上一栽,笔从手中绵软地滑落,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啪啪”,小脸被人轻拍两下,她迷迷瞪瞪睁眼,正对上佟暄圆睁的凤眼,对她怒目警告。
她小嘴一瘪,实在是眼皮子耷拉,“我困……”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最近格外困觉,身上总是沉甸甸的,疲乏得很。也不知是不是为着读书的缘由,以前她守铺子的时候,常常一站就是一天,也不说像如今这般累。
“困你想想法子。”他悄声在耳边提议。
范灵乐迷瞪着眼,扫视一圈。
昏昏欲睡的下午的学堂,不少学子为了不犯困,真可谓使劲了十八般武艺:有往人中抹辣椒水儿的、有拧自己大腿肉的、还有每瞌睡一下就拔自己一根鼻毛的……
她摇摇头,这些对她都没用,她只想睡觉……
“咚”一声,人又栽倒回了课桌上。袁夫子看到课堂上公然随地大小睡的太子妃,心里暗自叹气,想着点她站起来,可碍于她的身份,又盘算自有太子管她,便也只当没看见。
范灵乐翘着小嘴,香甜地睡去了。她的座位靠窗,午后的秋阳正好洒了满桌,细软的黑发零零碎碎,被阳光爱抚过,如浮金般闪耀。细腻的小脸刷上暖光,像是上等瓷窑里烧出的白釉。
佟暄盯着她看了一瞬,趁夫子一个转身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含住她的唇,轻声“嘬”了一口。
瞬间,范灵乐睁大了眼!
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吓得魂飞魄散,不倒翁般“蹭”地立起,瞪着一双乌黑杏眼,环视一圈。
好险,还好夫子没有看到。
可再看看一圈周围的学子……
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人看到了,有的人没看到。而那看到了的人,也同范灵乐一样,瞌睡瞬间跑没了影儿。
这驱逐瞌睡的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她抬脚,桌底下轻轻踩他一脚,低声咬牙道:“你疯了?!”
佟暄不恼,竟是闷笑出声,“现在不困了?”
不困了不困了,她前所未有的精神抖擞。
范灵乐瞌睡跑了,只好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听着。
哎,好无聊哦……
“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明然而日亡……”夫子摇头晃脑,诵出这句话,“谁来解释一下?”他眼神在学子中逡巡,正在挑选着人。
“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大家纷纷抬头望去。
“见过夫子。”
却见门口站一位丰润男子,面若敷粉,长身玉立,头上包着方巾,一身鲜色紫袍,恭敬而立。他姿态虽谦逊,身上却无一处不奢华,处处是富贵,处处言富贵。
奇怪,这人做什么来的?
无聊沉闷的课堂终于有了新玩意儿,范灵乐放下毛笔,兴奋地张头望去。
袁夫子望着这忽然闯入的男子,凝眉思索片刻,似乎明白过来,征询道:“你就是燕时瑾?”
“正是。”那男子爽快应答。
“放肆!”
袁夫子忽然一怒,嘴边的胡子都吹得抖了三抖。
嗨呀!这下真有乐子瞧了。
范灵乐按捺不住,屁股都忍不住抬了抬,扯着脖子看得越发专注了。
佟暄余光瞄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