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走进了山洞。
山洞自然也被早早修饰过一番,最显眼的是面对神仙摆放的偌大的喜床。
在箩汩族,婚礼没有拜堂这一流程,而是新人二人一起朝着箩汩山的方向叩首敬酒,以山神为尊。
而钟年作为山神新娘就省去了这一步。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村民为了庆祝这一日,在山下摆起宴席,生起篝火,唱着箩汩族的歌谣。
在到最佳的良辰吉日前,钟年也享受到了最好的佳肴。
宴席上做出来的每一份菜,都要先让人送到钟年跟前,山下的村民们才能动筷。
“你们也吃吧。”钟年招呼着留在山洞里服侍的人。
“这不合规矩的,谢谢大人好意。”一旁的人笑着说,“待会儿封了洞口,我们会下山吃席的。”
“哦……”
钟年看了一眼段鹤。
段鹤对他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要紧。
只有自己一个人吃,钟年就胃口不太好了,每个菜就尝了一口。
“咚!咚!咚!”
一阵敲锣声,提醒洞里的人时间到了。
箩汩族婚礼的良辰吉日是被用在新人洞房这一步上,外人会把新人的房门锁上一整夜,到第二天天亮才打开。
所以山洞的洞口要封上了。
“去吧。”钟年朝段鹤点点头,“就跟之前一样的,不用担心我。”
段鹤沉默着,在村民催促之后,他像以往一样,对钟年道:“天亮我来接你。”
“……嗯。”
钟年应得有点低,目送着段鹤离开。
他看着洞口一点点被石堆封上,再一次剩下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山洞里。
山洞中,他仍然能隐约到山下的歌舞声,下一秒这些声音又消失不见,四周安静得出奇,仿佛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里。
钟年捏着千层酥小口小口吃着,看着伫立在对面的神像。
有些奇怪。
今天一整日男人都没出来骚扰过他。这么安分,反而让他有点不适应。
钟年晃晃腿,把咬一半就觉得腻的千层酥放回小碟子里,开口道:“出来。”
声音刚落,男人就现了形,仿佛早就等着他叫他。
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宝宝。”
钟年都懒得跟男人计较这黏糊的称呼了,不管骂多少遍,过一会儿男人就又故态复萌。
不知道是记性不好还是故意的。
钟年一边嘬着勺子里的甜汤,一边歪头打量。
也不知道男人从哪来弄来了一身与他一套的婚服,同样的白金色,该有的配饰一样不少。
“你哪来的?”钟年钩住男人的衣襟,也没用什么力,男人却被扯得快要贴到他身上。
“他们做的。”男人指向神像前空掉的托盘,“原本放在那里。”
钟年并没有太注意到,往那边瞥了一眼,等再转过头,发现男人嘴巴里在嚼什么东西,往桌上一看,唯一少的就是碟子上被他咬了一口的千层酥。
“……”
“你之前在哪里?”
“就跟在小年身边。”男人答道,视线又落在钟年手里吃了一半的甜汤上,“我不想在这天惹你生气,所以很乖。”
钟年轻哼一声:“你也知道你经常惹我生气啊?”
说罢,他两手仰头一口把碗里的甜汤喝光,勺子都没用,一滴也不剩了,无视男人有些可惜的表情。
“宝宝,这一天箩汩族的新婚夫妻是要吃同一碗的。”
男人接过碗,舀起里面仅剩的两颗红枣桂圆吃进嘴里,耐心解释,“这个寓意着团团圆圆、早生贵子。”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