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接近衣帽间时,躲藏的苍锋即刻有了反应。
几乎是毫不犹豫,苍锋行动了。
保护钟年的最好方法当然就是把危险人物引开,要动手也是在远处动手,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乌元洲听到了“鬼”追着苍锋出了套房,心中稍定,心想在苍锋返回前,这里算是暂时安全,钟年在柜子里待了那么久,肯定不好受,该让他出来喘喘气……
于是,乌元洲便起身走出沙发背部,打算去把里面的钟年叫出来。
然而才迈出两步,他忽地又捕捉到有脚步声迈入这处,神色一凛,闪到水吧台后处。
只有一道,脚步从容不迫,和前面出现的“鬼”一样不加掩饰,不会是其他成员。
是苍锋没能扯住“鬼”,让“鬼”去而复返了?
还是苍锋成功甩开对方回来了……
脚步渐近,乌元洲终于窥到来人的样貌,陡然一怔。
来的是“鬼”。
但是这“鬼”脸上的面具和前面那个完全不同。
乌元洲得到一个不妙的结论,脸色发青。
——抓人的“鬼”不止一个。
……
衣帽间柜中的储物区里。
一连听到两次动静的钟年愈发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章鱼被他的手臂勒得完全变了形,脑袋像是被挤压的水球一样鼓起来,颜色也从蓝变紫,愣是一声没吭。
此时的钟年根本没有闲心注意别的。
他贴着柜门听着外面一阵又一阵的声响,惴惴不安。
是苍锋和乌元洲出事吗?
也有可能是别的玩家……
他答应过苍锋,除了他们之间的暗号听到任何动静都不会出去。
一阵纠结过后,钟年选择乖乖待在柜子里。
他相信以苍锋的实力,对付一个“鬼”不会出什么大事,还有乌元洲,他们两个人联手应付的话应当绰绰有余。
自己应该对他们有信心一点,要是贸然出去误了事反而不好。
镇定……
钟年如此告诉自己,缓了缓呼吸,放松四肢。
但是他没有心情再去看弹幕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生怕遗漏外面任何一点动静。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什么也没听到。
是问题解决了吗?还是说仅是一个暂时的意外?
时间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漫长,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的钟年再次忍不住焦虑起来。
他开始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是幻觉。
他不喜欢这样坐以待毙,很被动,很煎熬,但是……
就在心绪纷乱的此刻,终于,钟年再次听到了一点声音。
他屏住呼吸,判断来人是敌是友。
脚步沉稳,很轻,踩在地毯上声音微弱,很难捕捉。
即使是听觉敏锐的兔子,钟年依然听得费力。
他卖力调动听觉,耳朵紧贴在柜门上,聚精会神地听着,不知不觉身上出的汗湿透了衣衫,却无暇顾及。
怎么没有声音了……人消失了吗?
“叩叩。”
精神高度紧绷的时刻,柜门骤然被敲响了。
通过实木传递过来,清脆又震耳。
钟年被吓得一哆嗦,随即一喜,蔫巴巴的小脸容光焕发。
这是他和苍锋说定的暗号,是苍锋来接他出去了——
钟年把章鱼放回影子里,迫不及待地把挡住去路的被褥摁低,将膝盖压上去,然后去扣柜门。
手刚碰上,柜门上再次响起声音。
“叩叩叩,叩叩。”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