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等交给苍锋又接过外穿的衣服套上,他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一个不自觉又让苍锋“伺候”了。
他僵硬了一下,从苍锋手中接过牙刷和杯子,“其实你不用这么陪我的,你可以去忙。”
苍锋点头:“我去铺被子。”
看着苍锋出了卫生间,钟年赧然地挠挠耳朵,把牙刷放进嘴巴里,心不在焉地刷着。
他脑中的系统又接上了刚刚的话题:“你别对他太好了。”
“怎么了?我对他太好你眼红呀?”镜子里刷着牙的少年哼笑一声,乱发中的双眸闪动着揶揄的笑意,不像是兔子了,更像是只小狐狸。
系统:“才不是……”
“事先声明,”钟年竖起一根手指,“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系统沉默许久,道:“我对你很差?”
刷完牙开始擦脸的钟年动作一停,眨着被洇湿的眼睫,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头:“也没有。”
“那……”
“但你这个系统纯坏,我就是喜欢骂你。”让系统气结息声,钟年整个人神清气爽,蔫坏地咧了下嘴角,把毛巾挂好走出卫生间,去吃苍锋给自己弄来的早餐。
苍锋说他检查过,这些早餐没什么问题。
钟年咬着小面包,好奇地问:“你怎么检查的?”
结果苍锋告诉他是自己先试了一遍,等了大半个小时身体没出现异样才敢拿来给钟年吃。
并且他去餐厅时也顺路观察过其他成员,吃了昨晚餐食的人也都没事。
钟年差点被噎住:“你就这么直接拿自己试毒啊?万一有问题呢。”
苍锋不以为意地道:“不至于,可能性很小。”
也确实如此。
如果这个组织只是想要人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把人哄来下毒。
要是另有图谋想要威胁下慢性毒药,那么他们也别无他法。
怎么也不能不吃东西,就算下了对他们这些玩家也影响不大,总归结束了就要离开了。
不说别的,这些东西味道还不错。
钟年坐在椅子上吃得开心,而苍锋拿着梳子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发。
这头头发之前钟年就觉得麻烦,每天又吹又梳真的很累。
现在苍锋来了,他的手不会酸了。
钟年乐得轻松,又忘了前一刻自己还在想不能总让人伺候自己的事。
虽然苍锋没做过这种事,手法生疏,但是胜在有耐心,捧着一蹙慢慢打理,理顺发丝的轻柔力道有点舒服。
钟年咬着牛奶盒的吸管,眯起眼睛又开始打盹。
“头发长了会不会有点不舒服?”苍锋梳了梳他额前能遮到眼睛的头发,又低声补上一句,“但是也很好看。”
“是不舒服。”钟年揉揉被扎得发痒的眼睛,“也没办法,这应该也算是我人设的一部分,不能剪的。”
苍锋:“等出去就好了。”
钟年对他笑了笑,正想说什么,门口传来声音。
是乌元洲来找他们了。
乌元洲先对着来开门的苍锋礼貌性地点点头,再问钟年:“你吃早饭了吗?”
钟年应了一声。
之后乌元洲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一楼大厅,说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钟年抬头和苍锋对视了一眼:“那走吧。”
出门的时候,钟年特意左右观察了一遍,没发现时子弈和那个奇怪的兜帽男,暗中松了一口气。
麻烦的两个人不在,和乌元洲同行倒没什么。
昨晚,他和苍锋说了一点自己和乌元洲相识的事情。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