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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去哪了?”

贺确摘下兜帽:“没去哪,看不惯时子弈,出去透透气,他已经走了吧?”

“走了。”男人将杯中的酒液喝尽,“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一路的,你别总和他针锋相对。”

“哼。”贺确不屑地冷哼一声。

男人沉声:“贺确。”

贺确这才不耐地拖长声音回道:“知道了,哥。”

被贺确叫作“哥”的男人点了头。

其实他也就比贺确大一岁,但相似的眉宇之间透出的气质比贺确更为深沉,也更为自持理智,还有贺确学不会的锋芒内敛。

他脸上架的无框眼镜也让他更符合“哥哥”这个角色。

冰冷镜片下,黑眸瞥见了贺确反常的举动,微微一顿。

他的弟弟大剌剌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正把自己的下半张脸用力地埋进右手心里嗅闻。

还发出狗碰上肉骨头一样的喘息声,黑色的眸微微上翻着,满是痴狂与兴奋之色,脸色也红得异常。

男人登时眉头一沉:“你出去没惹事吧?”

“没有……嘶呼……”贺确依然嗅闻着自己的手,抽空回答。

越来越觉得不对的男人站起了身,走到弟弟面前,诘问:“你手上有什么?”

贺确收住自己的行为,状态略微正常了些,把手摊开给男人看。

什么都没有。

“碰到了很香的东西。”

男人眼神里充满了狐疑。

贺确把自己的手送过去一点:“哥,你也想闻闻他吗?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不用了。”男人没兴趣学狗,推开贺确的手,不再追问。

即使是亲生兄弟,有时候他也无法理解弟弟的奇怪行为-

在医生的建议下,钟年没有打狂犬疫苗,打的是破伤风针。

有点疼。

乌元洲一直陪着他,帮着他跑来跑去办手续,替他和医生说明了伤口情况。

到了要打针的时候,乌元洲看到那长长的针头比钟年还要担心。

“会很疼吧?”

“不会,我手法好得很。”医生打包票,让钟年做准备。

钟年看了乌元洲一眼,却不想对方误会了他的意思。

“你要是怕疼,就咬我的手。”

钟年看着伸到面前的胳膊,觉得无奈又好笑。

咬了他好让他也跟着打一针吗?

钟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说:“我是想让你在外面等。”

乌元洲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破伤风要打的是屁股,耳根猝然红了,应了一声,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等钟年出来,他耳朵上的红还没完全下去。

两人一起回出租房。

这一来一回,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早点睡吧,伤口别碰水,对了,你的膝盖也还要喷药……”乌元洲拿起置物柜上的喷剂,作势又要给钟年喷。

钟年拉住他的胳膊:“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乌元洲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喉结缓缓吞咽了一下,直起身。

“今天谢谢你了。”钟年道完谢,拿着药回了房。

而乌元洲站在客厅里,又是久久未回过神-

钟年决定在搬家前还上乌元洲的人情。

于是一大清早,他在网上做了一些功课,买了几样游泳运动员的专业装备,挑的是国际高端品牌,几乎把他的积蓄花空。

一般来说,他会更倾向于请人吃饭或者在生活上慢慢还回去这种方式,但有点不适用于他的人设。

今天不是周末,不确定乌元洲在不在房间里,他试着去敲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