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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就是……

啃了好久,把那小小的一点啃得消不下去,肿得厉害,留下了一圈牙印,涂了药膏才好受那么一点。

偏偏裴厌每次被训之后又很会摆出一副知错的样子,一声不吭地垂着头,让钟年骂不出口,也打不下手,一点脾气使不上来,好像所有的气都使在了一团棉花上。

现在又是这样了,骂他是狗,他还点头应下来。

“……算了,我都懒得说你了。”

钟年把自己的睡衣丢回给裴厌,“去洗干净。”

裴厌下意识仰起脖子用脸去接那团满是香气的布料,偷偷闻了几下后,才慢吞吞地把脑袋上罩着的睡衣拿下来,团一团抱在怀里,却不急着去,又开始盯着钟年看。

钟年一眼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因为你干坏事,所以这次没有奖励。”

“……”

裴厌没说话,默默地去洗衣服,背影明显能看出几分幽怨。

钟年略作思索后,抬步去了卫生间。

在认真洗手台洗衣服的裴厌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他一过来就感觉到了,转头看着他,问:“饿了吗?”

说着就已经擦掉手上的水,打算去给钟年找吃的。

“我不饿,才吃过下午茶没多久呢。”钟年不免有些羞赧。

裴厌会这样误会也理所当然,因为他每次主动找裴厌不是要帮忙做事就是要吃的喝的。

“那是要我做什么吗?”裴厌站着问他,一副随时待命的姿态。

钟年:“没什么……你继续洗,我就是来监督你一下。”

闻言,裴厌又继续了手上中断的工作。

在干活这方面,裴厌一向有着与形象反差的细致和耐心。

他的手大,力气也不小,每次给钟年手洗一些不能进洗衣机的衣物都要控制着力道,洗得小心翼翼的。

钟年盯着他反复地揉搓那块被弄脏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自在:“随便洗洗就好了。”

“嗯。”裴厌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未停。

钟年又看了看裴厌的侧脸,脑子里的念头转了几个来回,斟酌着开了口:“裴厌,你还记得之前跟我一起逃跑的那个人吗?”

经过这两天套话一无所获的结果,钟年发现对付裴厌这样有点一根筋的人,有些问题与其弯弯绕绕,不如直接一点来得有用。

裴厌动作一停,转头看他。

“不能告诉我吗?”钟年眨巴着一双圆眼看回去,“你说过除了让我离开这里,什么都会听我的。”

裴厌低下头,轻轻颔首:“记得。”

钟年暗暗松了口气:“那他被抓住之后怎么样了?”

裴厌拨开水阀,水声中,低沉的声音似乎也沾染上了几分水的冷意:“被分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钟年心惊肉跳。

裴厌说话不会弯弯绕绕,被分了……应该就是字面意思。

难怪,俞景山找不到那个男玩家的踪迹。

钟年垂眸,心里忽然有些凄然,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那天被江璟云阻拦而没有迈出那一步。

……

这日的傍晚,俞景山又来了一次,刚好赶的是饭点。

在裴厌幽怨的眼神中,俞景山紧紧挨着钟年坐下,占据了另一边位置。

“我没有煮三个人的份。”裴厌用力地把筷子戳进饭碗里。

“没事,小年喂我几口我就饱了。”俞景山说着张开嘴,做出一副要钟年喂的样子。

感觉到裴厌愈发阴沉的气息,钟年用筷子抵着俞景山的额头将其推开。

“你回家吃,饭是裴厌做的,我也没有义务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