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上,不忍其受一点风雨摧残。
哪怕钟年仅是眉尖一蹙,也能轻易把人的心提起来。
面罩男人不敢疏忽一点的不好,一听他说不舒服,就紧张起来:“让我再看看。”
“不、不用。”钟年按住男人要来掀被子的手,心虚地抖着长睫,小声道,“没事,只是有一点点酸而已,时间不多,我有点困了,先赶紧睡一会儿。”
他揉揉眼睛,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拉好毯子闭上眼。
如此,面罩男人没再打扰他。
钟年悄悄将一只眼睁开一道缝,见男人的视线移开了,就背过身偷偷收拾被子里不听话的章鱼。
两只手给触手狠狠打了个结,章鱼老实了,虽然没回影子里,但是也乖乖趴在钟年的手底下没乱动。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接近凌晨,木屋里静得落针可闻,墙壁上老旧钟表走动的声音在此时格外清晰。
秒针“咔哒咔哒”地挪动着,将时针和分针一点点推近,当两根呈现一百八十度时,钟年睁开眼,和面罩男人沉静如水的眸对视上。
他轻轻坐起来,目光扫过在另一边利用餐桌椅子搭了个简易的“床”的干瘦男人,又寻到近处在双人沙发探出脑袋的小瑜。
她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们,一直在等这个时间。
“我还以为他要帮你守夜。”一道身影走近,解嘉良看了一眼面罩男人和钟年说。
钟年没接话,沙发上的女生起身,压低声音道:“解先生,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方便吗?”
“这个时间吗?”解嘉良抬头看向钟表,微笑,“可能不是很方便。”
小瑜一脸正色:“是很重要的事。”
解嘉良笑意不变,轻轻挑起眉,目光从她以及钟年和面罩男人身上一一滑过。
“我先去上个洗手间,等会儿再听你说。”
“呃,但是……”小瑜脸上表现出几分无措,飞快地和钟年对了个眼神,改了口,“好,我不着急,你慢慢去。”
解嘉良点点头,转身去了。
小瑜慢一步跟在他后面,转头给了钟年和面罩男人一个信号,然后去守在洗手间的门口。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快。
虽然事情有了点变化,但是并不妨碍计划的进行。
面罩男人徒手擒住在睡梦中的干瘦男人,钟年抓出藏在沙发底下的麻绳。
“你——唔唔唔!”
干瘦男人连喊出声的机会也没有,嘴巴就被一块抹布给堵住了。
他身材瘦弱,平时做事只能算是利索,和光头男相比在力量上毫无优势,不然也不会总是挨打吃亏,被压着奴役欺负。
他在这个副本一直表现得也像是个炮灰,只能抱着大佬的大腿苟活。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身材高大结实的面罩男人竟是有点压不住他。
干瘦男人的两只手已经被反剪着压在背后,整个人奋力翻腾,有一两下差点把面罩男人给掀开。
他皮包骨的脸上的青筋像是虫子一样鼓起来跳动着,双眼充血,快要掉出来一般,狠狠地瞪着面罩二人。
负责捆住他双手的钟年在混乱中打滑了好几下,是悄悄伸出触手的章鱼帮了忙,才把人捆好。
这个过程他们努力没有弄出太大动静,却在把人扯起来的时候,干瘦男人一脚勾翻了椅子。
“砰”的一声,椅子倒地激起灰尘,在木屋里发出巨响。
同时洗手间的方向也传来动静。
“解先生……解先生,你先等等!”
“你不用拦我。”
小瑜没能拦住解嘉良,还是让他走了出来,看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