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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旖旎淫。靡的曲调,完全破坏了教堂的庄严肃穆。

舌头被卷着吮吸时,钟年失神地想着:为什么这只恶魔能混进教堂……

难道是把面罩男人吃了,得到了他的躯壳吗?

不,应该不会的……

上颚被舌尖来回撩拨,一阵阵泛开的酥麻让钟年断开了思绪,感官再次集中在交缠的唇舌间。

也许恶魔有吞噬灵魂的能力,钟年感觉自己已经晕得神智出走,大脑无法转动,融化成一滩软绵绵的液体,只会张着嘴任其掠夺。

如电流般的酥麻途经每一处毛细血管,让人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颤栗不已,在奇怪的感觉中情难自控地发出羞耻的声音。

根本说不清这到底是不是恶魔的进食行为,被卷走吞去的只是嘴里不断分泌的津液。

到后来,钟年有种嘴巴已经被吸干的错觉,舌头酸得不像是自己了,而压制着自己的恶魔依然不知满足,沉迷且贪婪地挑拨着他嘴巴里敏感的地方,企图激出更多甜美的滋味。

良久,恶魔猩红的长舌食髓知味地从少年的嘴里退出,裹挟着少年的舌尖难分难舍地发出黏腻紧密的声响,带出一根长长的银丝。

此时的钟年已经完全脱力,恶魔不再圈抱着他,他也只能乖乖地贴着墙,坐在恶魔的大腿上。

双眸涣散,脸颊上挂着不知何时掉出来的生理性眼泪,脑袋歪倒在一边,舌头还在外面无法收回,嫣红微肿的尖尖衔着成丝的涎水一端,并且吐出滚烫且馨香的气息。

此等活色生香的模样,使恶魔刚刚压制下去的瘾重蹈覆辙,空虚的腹部灼烧着,食欲与性。欲一同在湖蓝色的兽眸中翻涌。

他将一只手掌往少年腹下而去,正要再次去叼住那充满引诱的舌尖,庞大的身躯动作一顿。

恶魔转头,眼珠转动往一旁看去。

不远处,一只半人高的黑山羊静静站在那里,黑沉的横瞳孔盯着一切。

……

半小时前,教堂殿内。

在玻璃彩窗的映射下,壁上的山羊雕刻与首处的山羊头颅像是古老油画中色彩诡谲污浊的象征,它们如有灵魂,冷眼旁观着殿中男人的不堪。

在人前一袭黑袍、不容侵犯的神父狼狈地佝偻着身躯,借着长椅才勉强支撑住身体,没有趴伏到地上去。

冷白的肌肤一片异样的绯红,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足以想象到在黑袍下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是如此。

他捂着自己的嘴,仍有沉重急促的喘息传出,失去了以往的冷寂,往上翻白且失焦的双眸表明他已在失控的边缘,摇曳着滚烫灼人的幽火。

与其说是痛苦,更像是在经受某种强烈的刺激。

他用着全身的力气压制着,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口中流出涎水,从指缝掉到地上,与豆大的汗珠打湿一大片。

时间久了,他的眸子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湖蓝色沉沉浮浮,放大的瞳孔扭曲成非人的形状。

他像是沉浸在了深层次的梦境里,鼻尖嗅到了熟悉又迷人的香味,而嘴中多了柔软温热的感觉,品尝到什么的舌尖朝大脑传递着酥酥麻麻的快感。

怀里也是一片柔软,犹如捧着一朵云。

明明什么也没有,这些奇异的刺激感受同时降临在他身上,引起腹部一阵阵发热。

这种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这次比上一次要深入且强烈数倍。

他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可是这美好的感受如梦似幻,像是落不到实处的云烟,没法实质性地填满渴求。

蓦地,唇舌的热意褪去,混沌的眸中总算恢复了几分理智。

神父有所感应地抬头,扭头面向侧方,似是透过墙壁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