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来“严刑逼供”的?
钟年想过自己真的被男人断手断脚割舌头,怎么也没想过会遭遇到这些。
超出认知的事情发展让他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一样,空白一片,他感到震惊又费解,也没有思考的余力。
男人吻得很粗暴,时而啃咬他的嘴唇,时而用力吮得他舌根发痛,也不给人呼吸的机会,确实像是某种惩罚。
钟年本就处于高度紧张中,难以平复的心跳和呼吸紊乱得一塌糊涂,很快就在这猝不及防的深吻中几近窒息。
在求生本能下,他顾不上会不会惹恼对方,用着唯一自由的双腿去蹬踹,也很快被压制住。
呼吸不上来,他被吻得浑身发软,没几下就连这点反抗也做不到了。
渐渐的,钟年脑袋一片晕眩,双眼失去焦距,脸颊因为缺氧和情绪起伏而通红。
在他快要真的窒息时,男人难分难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舌,与他分离。
“还不说吗?”
男人的呼吸也明显不稳,又粗又重,嗓音变得更加低哑。
几口氧气进来,钟年眼睛有了几分神色,动了动被欺压得红肿的唇:“是查尔斯……哼呃!”
话未出口,又一次被吻住了。
男人没再抓着他已经无力动弹的手腕,而是托着他的后颈,不让他扭脸躲闪,逼迫他接受一切。
另一只手,按压在他的肚子上,意味不明地掐揉着软肉。
这可怕的惩罚一直持续到钟年的舌头被嘬破,交混的唾液中多了一丝血腥味。
男人有一瞬被这不同寻常的血味激发出了更深的兽性,一把将人的腰拖起来,摁向自己,力道大到像是要把人勒断揉碎与自己融为一体。
不过钟年从喉中溢出来的啜泣声又激醒了男人的几分理智。
男人放开钟年,在这一片漆黑中,仍然毫不费力地将少年此时的模样收入眼中。
银白发丝散乱在床面上,失神的双眸水光闪烁,长睫上被黏成簇状,一时半会儿合不拢的嘴巴张着,小小的舌头还在外面,挂着一点血珠。
凝视半晌,男人滚了滚喉结,深觉食髓知味,扣着人的下巴又吻下去。
可能是见了少年的可怜样起了几分怜惜之心,这次吻得没有那么粗暴,温存般蹭舔着。
卷走那舌尖的血珠,又抚过肿起的嘴唇。
唇舌发麻到没有知觉的钟年一动不动,就阖着眼,挂着泪让人弄着。
浑然一副失神无力的状态,安静地等着男人尽兴后放过自己。
【啊啊啊啊放开我老婆!!】
【死男人我踹我打。】
【有时候宝宝还挺好欺负的,亲几下就不行了,人都要晕了。】
【不是,这谁看了都想欺负一下。】
【绑匪头子你亲就亲,对着我宝的大腿乱蹭什么?跟只泰迪一样。】
【好可怜啊,怒了,但是也给我看in了。】
钟年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走的,等恢复精神后看到弹幕才知道,这场“惩罚”持续了有四十分钟有余。
难怪自己的嘴巴和舌头跟死了一样,已经没有了感觉。
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
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又二话不说按着他一通吻,吻完就走。
要是男人还在,钟年还想问问男人他一向是这么审叛徒的吗?
撬开嘴巴居然是这样撬的-
仅是一个多小时,男人就又回来了。
他端来了午饭,是一锅还在咕嘟咕嘟响的什锦砂锅。
钟年在黑暗中听着男人在吹凉食物发出的声音,想说话,男人又先一步开口。
“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