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被按着陷下去。
钟年猛打了个激灵,从喉咙溢出呜咽,控诉的话未出口,他听到男人戏谑道:
“原来蚊子咬在了这里,害得我一通好找。”
钟年怔住,随即恼羞成怒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湛陆!”
湛陆低笑出声,下一秒语气急转而下,带上几分嫉恨:“小年,你平时对我们老大都是这么乖的?还撒娇要人给你挠痒。”
“我……”钟年没来得及解释,忽觉身前一阵酥麻,声音顿时变了个调,成了可怜的低吟。
他不由像是一只虾一样蜷缩起来,用被绑着的双手不断地去推抵,可是作用不大。
“是不是被碰过了?”湛陆捏着珠子把玩,“我就知道他把你关起来也会忍不住干坏事。”
钟年重重吐气,抖得厉害:“湛……陆……你松开,疼……”
之前本就哭过骂过绑匪头子,这会儿嗓子也哑了,说起话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甜得能流水。
湛陆揉了一把豆腐般的软肉,一阵口干舌燥,俯下身想寻着人的嘴吻下去——
刚碰上柔软的唇,湛陆陡然神色一厉,从温柔甜乡里抽身,转过身抬手格挡。
他的反应很快,可是袭来的是尖锐的匕首,一瞬间皮开肉绽。
钟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湛陆“啧”了一声:“这是第二次了。”
暗处有谁冷哼了一声,接着两人缠斗在一起。
钟年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视线里只有两个交错的黑影,心里急得厉害,脱口而出:“湛陆你别欺负他!”
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接着是湛陆的低骂:“你又这么说,明明是他先对我动的手!”
柯正初一言不发,无声地勾了勾唇,眼里划过一丝胜者才有的得意和挑衅,反手又是一刀上去。
在黑暗里,湛陆处于下风,但也不是好惹的,干脆迎面而上,又受了这刀,抓住人的领子狠狠摔出去!
房间并没有多宽敞,肉身撞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把钟年吓了一跳。
“正初!”钟年顾不上别的了,慌慌张张下床,险些跌下去,被一双手臂捞进了炙热的怀抱里。
他辨认得出是湛陆,立马蹬过去一脚,“你把他怎么了?”
听着这质问,湛陆委屈得不行,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臂上:“你就不关心关心我?我都疼死了,他想弄死我。”
钟年正要为柯正初说话,手触碰到一片温热的湿黏,怔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格外重。
湛陆流出的血都是热的,那动手的,只会是屋内另一人。
可怎么可能?
“小年……”
不远处传来柯正初低低的虚弱的声音,似乎被摔得很严重。
湛陆不屑冷笑:“又开始装了。”
钟年张了张唇,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先别吵。”
刚刚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便都停了战,给钟年冷静的时间。
一个给钟年松绑给他揉手腕,一个端来热水送到跟前。
钟年没有喝,问面前的黑影:“正初,你是什么人?”
“我……”柯正初嗓子一紧,“我是你的室友啊,小年。”
湛陆直接毫不留情地拆穿:“别装了,你就跟我们一伙的,以为能演一辈子呢?也不知道利用室友这个身份偷吃了多少甜头……”
最后一句话,湛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很强的个人情绪。
柯正初忙道:“那是两码事,我也还是小年的室友!”
“骗人就是骗人,懂不懂?”
两人又开始吵嘴,碍于钟年在湛陆怀里,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