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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你有关,其余时候,烂命一条,真没什么怕的。”

沈青筠靠在榻上,她手指慢慢捏紧锦衾,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齐冷,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嗯?”

“你昨日病势凶险,我没去照顾你,反而在这里歇息,我这般冷血,你何必还要对我这般好?你就应该对我寒了心,从此不再理睬我,为何还要拖着病体,守我一夜?”沈青筠手指慢慢覆盖住面容,泪水从指尖溢出:“算了求你了,你别再对我这般好了。”

齐冷慢慢收敛起笑容,神色也变得凝重,他忽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拉下沈青筠遮住面容的双手:“你真的没有照顾我吗?”

沈青筠怔了下,然后咬唇:“梅儿这丫头!我要赶走她!”

“不关梅儿的事,她什么都没说。”

“那你……”

齐冷从袖口拿出一个镂空银香球:“因为你照顾我的时候,不慎遗落了这个。”

沈青筠愣愣看着那个镂空银香球,这的确是她的东西,想必是前日夜间照顾齐冷的时候,不小心从身上滑落,而她当时一颗心都在齐冷身上,自然没发现。

齐冷道:“你向来小心谨慎,而这东西,就遗落在榻边,梅儿一进来就看到了,若你不是方寸大乱,怎能没有发现?”

沈青筠张口结舌,她向来能言善辩,但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齐冷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道:“前夜昏昏沉沉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对我以口渡药,我还听到那人说,有一点点喜欢上我了,絮絮,是你吗?”

沈青筠看着他,她忽眼眶一红,扭过头去,倔犟道:“不是我,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齐冷闻言,反而微微笑了下:“不是就不是吧。”

他握着那个镂空银香球,说道:“这个香球,是不是做雪灯的?”

沈青筠怔了下,齐冷道:“我问了一个平江府的匠人,更美丽的雪灯,是什么样子的?他告诉我了。”

齐冷说罢,便站了起来,他关了轩窗,屋内顿时昏暗了很多,沈青筠只看到一束火苗点燃,接着,齐冷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盏圆形的雪灯,他将香球放入雪灯之中,顿时满室生香。

沈青筠看到雪灯的外壁雕刻了片片杨絮,暖黄的烛光于雪灯中点燃,透过雪壁,将一片片杨絮照映的格外清晰,齐冷不好意思道:“本来想让那匠人教我做杨絮模样的雪灯,但是太难了,一时半会,我学不会,只能学成这样。”

烛火摇曳,光影婆娑,沈青筠已经完全愣住了,她下意识的就伸手,想去拿那个雪灯,齐冷却阻止了:“太冰了,你还是莫碰吧。”

说罢,他就小心将那盏雪灯放在榻边小几上,沈青筠不由道:“你前日心神俱伤,还惦记着雪灯……”

齐冷点头:“我记得,你说过,等我从神武军回来的时候,就与我一起做更美丽的雪灯。”

他敛眸:“本应该前日做的,却没做成。”

他似乎是想起了那盏下了毒的茶,本愤懑到指节慢慢握紧,但他又想起了前夜为他渡药,那温暖的唇,握紧的指节又慢慢松开:“经此一事,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但有些事,我若努力了,能够改变。”

他盯着沈青筠的如玉面庞,心底都觉得有些酸楚:“你为我喂药,照顾了我一整夜,王府的下人说你昨日还去了皇宫,这种时候,你定然是没有心思去见嘉宜公主的,所以,你是去为我讨公道了吗?”

沈青筠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她伸手去擦,但仍强撑道:“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为你去讨公道呢?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又不喜欢你,你就算死了,也和我没关系。”

她嘴上说着最恶毒最绝情的话,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