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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虚脱了,必须喂水。

李泉拿了帕子给魏宿擦脖子上的痕迹。

“主子,好像是墨和朱砂”

魏宿看着帕子上的痕迹。

他就说那人没有力气挠他这一身。

李泉顿了好一会儿,小声道:“主子,这种墨很难彻底洗干净,用药水也要两三天。”

魏宿笑起来,笑得李泉觉得瘆人。

“无妨。”

“无妨。”

花念躺在椅子上,神色倦怠。

柳闻:“那我接着了。”

花念点头。

柳闻正在往花念肩上洒药。

花念靠着墙,心里骂人。

狗魏宿。

哪里都咬,失控了以后更为过分,肩上都给他咬出血了。

本来他的身子就容易留下痕迹,这会儿要遮住这些痕迹就得再吃点苦。

柳闻:“逞强。”

分明累得要命,早上进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宫里,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花念轻笑,没否认:“嗯。”

早上气不过给魏宿画了一身,足够魏宿安分两天了,当然,安分的前提是魏宿要脸。

如果对方不要脸顶着这些痕迹也要出门他现在就是在预防这种情况。

上完了膏药,柳闻留下汤药叮嘱:“记得喝,喝完不能处理公务,今日必须早睡。”

花念:“好。”

等柳闻走了,花念才躺在软榻上。

手腕处的痕迹早上紧急处理现在已经看不出了,不过碰到还是酥疼。

腰腿更是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躺着坐着都不舒服。

“狗东西。”

话音落了,花念听着自己还有些沙哑的音色,又爬起来将药喝了。

盘算了一圈,确定一步都没漏才放心躺下。

魏宿进城时已经晚了,想去找人却接到了入宫的口谕。

魏宿换了一身衣裳,顶着这身痕迹入宫。

魏珏在书房看见魏宿的样子,眼睛瞪大。

“你这是?”

新鲜啊,魏宿居然还能有这副样子。

魏珏下了御座围着魏宿转了两圈,他笑道:“怎么弄的?”

难道开窍了?

哪家姑娘弄的?敢在魏王脸上弄这种痕迹,胆子不小啊。

魏宿有些急,他问:“皇兄,您叫臣弟来有事吗?”

魏珏咳了一声坐回去:“没事不能叫你来?”

魏宿:“能。”

魏珏好笑:“这么急?脸都不洗就来见朕?”

魏宿认真点头:“嗯,很急。”

魏珏压住自己的好奇,拿起一边的折子。

“花念参你麾下副使压榨民生。”

魏宿先是点头,将折子接过来,然后皱眉,问:“谁?”

魏珏:“你麾下副使,现在在你的领地,叫黄全,是当地指挥使。”

魏宿接续道:“谁?花念参我?”

魏珏点头:“是啊,不是他参的还能是谁参的。”

这都要问,他还以为魏宿习惯了呢,这两人一年参对方的折子都能拿来烧火过个冬了。

魏宿脸色有些僵,他问:“他今日上朝了?”

魏珏拿起另外一本折子:“嗯,他昨夜在御史台处理了一夜的公务,理清楚所有证据,今日朝上就参了你。”

人家宵衣旰食只为了朝廷内外清明,所以魏宿今日必须喊进宫罚。

态度要做给天下人看见。

魏宿顿住,拿着折子的手有些抖。

花念在宫内住了一夜?